至于另一部分的人也是选择进入到秘境中长久生活,比如零队队员简飞就前往了他心心念念的巾帼城。
盛清还打听到了秦家兄妹的消息,据说秦非焉找了秘法唤醒了秦非语,两人也久居于某处秘境。除了偶尔组队探索秘境在,就是每月一次的集会才会露面交换消息。
距离下次集会还有十来天,盛清婉拒了小队的组队邀约,再次踏上回到蒙城之路。
盛清已经在孟云溪的门前找了足足半个时辰,如果推开门能看见那个熟悉的人完好无损的现在她面前,那该多好呀。她已经痛痛快快哭过好几场了,今天一定要忍住。
盛清推门的手还停滞在半空,不知哪里来的风却抢先一步吹开了门。
房内的墙壁上爬满了拳头大的蜗牛,地面和天花板留下了长长的灰白色的粘液。
盛清小心避开,来到了厨房,她那晚蹭饭带来的碗筷还好生生地被放在碗柜的中间层,碗筷底部画有暗纹,是一个简单的防护禁制。
盛清什麽都没有动,重新退回了客厅,转而走向卧室。这还是她第一次进来,卧室的设施很简单,只有一床一柜一桌一椅罢了。
盛清感觉有点缺氧,她需要去阳台呼吸新鲜空气。
等等,有什麽不对,都过去一年了,为什麽卧室里的设置却还是完整无缺,像是被什麽人精心照料着。
盛清的心扑通扑通跳动着,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嗓子眼里冒出。
难道还有什麽转机吗?
盛清又想起了那名十三队队员的话,此时的孟云溪已长眠与地下,葬礼是由宁队亲自主持,在异调队,异研队衆人的见证下,棺材落地盖土。
还能有什麽转机呢,别妄想了!
盛清怅然落泪。
她试过逃避,将一切都掩埋在记忆深处,锁起来,不去想,不去听,不去看。
可能有什麽用呢?延迟知晓的真相就不痛了吗?
她蹭了那麽多顿饭,还没亲手为他做一顿呢?
盛清将将那些拳头大的蜗牛扫地出门,孟云溪的屋子被她里里外外清扫得一干二净。
她还要亲手做一顿饭菜带给他,权当是做个了解,亦或是作为弥补和慰藉。
盛清出了门,看看去城外还能不能搞到点食物。没有出处几步忽又调转方向去了菜市场。
菜市场怎麽可能还有人呢?盛清自嘲一笑就准备离开,忽然听见了响动。
咚咚咚!
像敲门,但听起来更重更闷,反而更像是剁骨头的声音。
盛清起了好奇心,沿着声响走去。
是个人!系着围裙,背着盛清正一下重一下轻的在案板上剁着什麽。
不会是在剁猪肉吧?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年头哪还有猪肉给你剁。按照那蚊子和蜗牛的变异程度,猪都不知道变异成啥体格了?
盛清还是没忍住,又往前走了几步,转到那人影的正面。
还是个熟人,是那个吐槽盛清胃口大的卖猪肉的摊主,表情怪异,似哭似笑,手中拿着生锈的砍刀不停地剁着骨头。
骨头看起来还挺新鲜,连着血丝,碎末飞溅了一地,却隐隐传来腥臭味。
“要来点吗,刚砍下来的,热乎着呢,不信你摸摸看。”摊主嘴角扯动出夸张的弧度,看也没看抓了一把递给盛清,“来尝尝,可新鲜了。”
盛清发现了违和之处,摊主怎麽还比她矮了一个头。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位置,想要看清藏在案台後的情况。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上半身看起来的摊主,下半身早已异变出数条下肢,像只章鱼坐在一堆触角之上。
这些触角有长有短,有粗有细,短的粉粉嫩嫩,看起来像是人类婴儿的腿脚,胡乱摇摇晃晃着。长一点倒是与成年男性的腿部差不多的尺寸,只是缺少了骨头的支撑,软软地搭着。
“不喜欢吗?要不我给你重新砍点新鲜的?”摊主好好扯起的嘴角耷拉下来,表情带着沮丧,看着手里的碎肉犹豫着,“太可惜了,不能浪费,你不吃我吃。现在的客人可真难伺候。”
在盛清的注视下,摊主大嘴一张,露出尖利的牙齿,贪婪地将手中的碎肉暴风式吸入。似乎是吃得太快了,不小心咬碎了一两根指头却还浑然不觉。
盛清感觉有些反胃,打了个干呕,不忍心再看,打算离开。
摊主吃完手中碎肉还不满足,又双手抓起案台上肉,管它是整块还是碎屑通通扔进口中。见盛清要离开,囫囵道:“等等,客人别走呀!这麽赶时间吗,我这几天给你切最新鲜的。”说着拿起刀猛地的往身上招呼,嘴中念念有词,“这块新鲜,适合清炒,这根有嚼劲儿,适合红烧,听我的,贼香了。”
这样活着还不如死去呢?
盛清头也没回,唤出火元素之力,身後传来肉类被烤熟,烤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