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9
孟云溪睁眼,看着眼前这个自称是他妻子的女人征了好一会儿也没缓过神。
“怎麽,你又给忘了?”
女人充满爱意的眼神不似作假,而自己的身体也对她的亲近很是喜悦。
女人亲昵地用脸蹭了蹭他的耳朵,他的耳尖飞速地泛红发烫,脑子里想的是好痒,身体却不由自主贴近。
这里是哪里?
孟云溪再次恢复神志,打量起四周,他和她所谓的妻子似乎正躺在一个狭小的,方方正正的,额,像是一樽棺材的盒子里。
棺材?
孟云溪正打算开口询问,眼前的女人却突然变了神色,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不好,你先躲一躲,我来应付。”女人将他轻轻推开,利索地掀开棺盖起身离开。
棺盖合上前一秒,他透过缝隙瞥见了一个俊美的少年,怒中带笑,轻轻唤了一声。
“姐姐,你可让我好找。”似埋怨,似享受。
棺盖合上,光线和声音一同消失,他没有听见她的回答。
她是谁,她真的是他的妻子吗?
那个美少年又是谁,看起来关系匪浅,他明明叫她姐姐,她为何又是一副惹祸上身的神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他觉得时间很漫长,像是过去了半个世纪那麽长。
棺盖被揭开,光线散了进来,她回来了,同时灌进来的还有丝丝血腥味,孟云溪轻轻皱眉。
她受伤了吗?
他想开口询问,发现嗓子有点不听使唤。
“哎呀!不好意思,许裴说你还在恢复期,很脆弱,等我换洗好了再来见你哈。”女人擦掉衣袖一脸的血迹,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笑,然後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这是孟云溪第二次见到这地自称是他妻子的女人,等等,好像不是这样的。
“队长,我是盛清,你想起我了吗?”女人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从棺材里起身。
他一手扶着棺沿,一手借着盛清看似柔弱却有力的肩膀慢慢站了起来。
眼前多了好几个生面孔,他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好像他们都曾相识,都曾一起赴水火。
“队长,你来看我们了。”
“看起来恢复蛮多的了嘛。”
“队长,你可得赶紧恢复,咱们再一起组队探秘境呀。”
“神秘人发出的委托可是奖励丰厚哦!”
“队长是那种人吗,你以为都像你见财眼开吗?”
……
孟云溪第三次苏醒时,盛清递过来一本老旧泛黄的书籍,封面是歪歪斜斜的天书画符。
“队长,你快帮我看看,咱们得想个新法子了。”盛清随手抹了抹额头的细汗,看起来像是刚大战一场过。
孟云溪接过,随意翻了一页,原本陌生的字符变得熟悉而轻巧,这是关于禁制的典籍。
“姐姐,你最好努把力,这禁制我就快要破开了。”飘渺遥远的声音传来,带着戏谑和威胁之意。“下次我可就没那麽心软放过你了。”
“少废话,你上次也是这麽说的,有本事你就破给我看看。”盛清语气中气十足,但转眼又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队长,你可得加把油,布莱克那家夥还真不是说说而已。”
“嗯。”孟云溪低低应了一声,“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先离开这里吗?”
“哦,对哦。”盛清反应过来,翻身进来,关上了棺盖,不小心碰了碰到了孟云溪的手臂,又慌张地补充道,“不好意思啊,咱们先挤一挤。”
她什麽时候变得这麽生疏了,她不是我的妻子吗?
孟云溪还没细想,突然感觉到了空间变幻时的特殊波动,好一阵後才停止。
孟云溪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他敏锐地感觉盛清越来越恭敬和疏离的态度,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等到他彻底恢复的一天,她会就会就会离他而去。
于此同时,他们被那个俊美少年找上门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双方的处境颠倒,从最初的轻而易举将其困住,到如今的落荒而逃。
也许她是觉得她会连累他?
是有前车之鉴吗?
孟云溪笑了笑,又重新埋头,专心致志地研究起如何能将人困住的禁制。
盛清再一次狼狈而归,她踌躇着开口,说什麽要以身入局,将布莱克引入什麽识海里秘境,让那家夥和另一个听起来也很可恶的家夥碰一碰。
孟云溪听不懂这些奇奇怪怪的词汇,打断道:“你看看这个阵法,应该可以将他多困住些时日了。”
尚且不到让她以身入局的时候。
他追她逃,他在她身後为她献上围困之策。
永远也不够远。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