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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出皇都卌七 叔父病了(第1页)

第163章出皇都(卌七)叔父病了。……

只说二人乘车径到吉祥胡同来,闾憬打发赶车的小厮去小太监们聚居的那大院里将张顺叫出来,这般那般地交代几句,那那小厮依言跑进胡同里了。九鲤只怕一会张顺出来瞧见,便朝闾憬丢个眼色,走得远些。隔会闾憬也转头朝她使个眼色,果然片刻见那张顺跟着小厮踅出胡同来了。

那张顺跟着小厮至闾憬跟前来作揖,小厮忙回复闾憬道:“爷,这位是顺公公,我进去院里一瞧就瞧见他,就把他请来了。”

才刚张顺已听小厮说此乃延安侯府公子闾憬,却从不相识,因问:“小人张顺,不知大人唤我何事?”

闾憬笑道:“大雪地里站着冷得很,不如顺公公上车,咱们在前头找间酒店坐下慢慢说。”

张顺不敢推辞,亦不敢上车,只得送闾憬登舆,自己随小厮坐在马车头,慢慢朝前面不远一间酒店里过去。九鲤见车走远了,方踅进胡同走到大院里来。迎头有个穿家常服色的年轻太监过来打问了一句,九鲤掏出令牌,道明身份,旋即便要他引着到张顺房中去。

那年轻太监早在宫中听说了九鲤此人,一时不知该行何礼,只得连番打拱点头,堆起笑脸来,“姑娘要找张顺?奴婢才刚见他好像出去了。”

九鲤见他十七。八岁,面容清秀,无端想起杜仲,神色不由得温柔许多,“我不找他,我只想进他屋里去瞧瞧,你领我去,我给你赏钱。”

“姑娘吩咐谁敢推辞,还敢要什麽赏钱?不过他时下是一个人睡一间屋子,想必出去时把门锁上了,姑娘且等奴婢去总管公公房里取了钥匙来。”

九鲤见他转往一间屋里去了,稍候他片刻,取得一大串钥匙,随他往里院来。开得房门,进来一瞧,两边有隔间,中间一张八仙桌。环顾两边通铺上只铺着一床被褥,她便踅入这边里间慢慢乱看。

那小太监在罩屏外小心问:“听说姑娘在查姝嫱的案子,今日特来查看顺公公的屋子,难道是顺公公与这案子有什麽关系?”

九鲤呵呵一笑,“没什麽没什麽,我就是随便看看,他前头不是做僞证嚜。”

“做僞证这事他已认了,昨日就随邹大人到皇上跟前说明白了,陈家给他的银子他也悉数上交了。说起来也怪可怜的,他又没钱,也没地方可去,留在京城也没个差事,我们刻漏房的一班人正打算凑些银子给他,让他往外乡做买卖呢。”

“你也是刻漏房的?”

这小太监忙点头,九鲤想起庾祺曾告诉的,那张顺曾说案发当夜是亥时七刻到的山茶园,因做僞证,陈嘉让他改说是亥时五刻到的山茶园。

假使张顺是亥时七刻到的那地方,那就没有作案的时间了。按时辰推算,姝嫱约是亥时二刻左右到的山茶园,在那里撞见凶手,被凶手奸杀的时辰应当是二刻到五刻之间。也就是说,张顺真实到达山茶园时,姝嫱已经死在了园内,只是他没发现。九鲤本来因张顺那条手帕起的怀疑,此刻又拿不定。

不过话说回来,张顺倘或心里没点鬼,怎麽从始至终未对人说起过他与姝嫱有交情,不然姝嫱也不会亲自做条手帕送他。

她一面想,一面仍在屋内打转,倏地瞧见铺上那只枕头,那靛青枕头上也似绣片蝠团纹,只是线与枕头的颜色相近,不大显眼。九鲤将枕头拿起来,细看针脚,又扯着料子对着窗户看,果然也有暗线绣着张顺的名字。

“你既是刻漏房的人,平日与顺公公要好麽?”

小太监笑着摇头,“只是相熟,相好倒谈不上。顺公公那个人实在,心肠也好,只是少言寡语的,不大与大家玩笑。”

“那他有相交的朋友麽?宫外的人也算。”

“也没有,他每日不过是进宫当值,先前还有人与他同住,他也不喜欢人多,若他们在时,他便出去闲逛,他们不在时,他就窝在屋里。”

九鲤正要放回枕头,却见枕头下原来压着截四。五寸长,比拇指略粗的一截木棍。奇怪,好好的,怎麽会把木棍压在枕头底下,难道张顺命中缺木?

她拿起那截木棍来细看,却是山茶树的枝节,顶端略有沾有点血迹。她倏地灵光一闪,想起宫里的山茶园,出了片刻须臾神,忙将这截木棍放回铺上,仍用枕头压着,摸了帕子,踅到外头八仙桌前,倒了壶里的水沾湿帕子擦手。

一面仍搭话,“他也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看他也不像个乱花销的人,那他在宫里当差这些年,钱都去哪呢?还得你们凑银子给他。”

这小太监低头寻思着,“姑娘问得真是地方,我也纳闷呢,前两年顺公公还有近百两存银,从前年开始就慢慢经穷了,也没见他狠吃狠喝。我问他,他只说赌钱输了,可他从不赌钱,我也没见他去赌过。”

按与姝嫱相交的那三个宫女的说辞,张顺那些存银,多半是花给了姝嫱。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如此实心诚意地对个宫女付出,难道是相与她结为对食?

这也不奇怪,听说张顺十几岁才净身进宫,那时候已知晓男女之情了,进宫来遇见貌若桃李的姝嫱,喜欢她也是人之常情。爱而不得,所以杀人?只是这作案的时间却对不上。

她忖度一阵,朝那小太监笑笑,“你叫什麽?”

“奴婢叫唐正。”

“正公公,好,我记住了,今日我没带钱在身上,明日我进宫,去刻漏房把赏钱给你。”

唐正慌跪下,“不敢要姑娘赏赐!”

“哪里话,既是我说下的,自然要言而有信,你就别推辞了。就这麽着,我走了,你把门锁上吧。”

语毕摸了碎锞子赏他,却并未嘱咐他不叫张顺晓得她来过。果然张顺隔一会回来,刚坐下没多久,就察觉屋里有人进来过,便把那唐正叫来问。

唐正敷衍不过,只得将九鲤进屋来查看之事说给他听,又道:“这也不怕什麽,皇上都宽恕顺公公了,只赶你出宫,他们也不能揪着你被迫作僞证一事不放。”

张顺却一屁股坐在凳上,呆怔怔思忖起别的来,这唐正连喊他几声见他不答应,就先悄声走了。

却说九鲤踩着雪走到前面一间酒楼门前,果见闾憬正在马车旁等候,见她脚下有些打滑,便迎上前来搀她,一径将她搀上车坐定,又奉上一双银狐皮暖手袖笼,说是在前头一家绸缎行卖的簇新的。九鲤心里只嫌这人婆婆妈妈,不够男子气概,倒也没好拒绝,接来拢了手,笑着谢了一句。

闾憬忙说:“这不是应当应分的麽,还要姑娘谢什麽?姑娘一谢,倒见外了。咱们又到哪里去?”

“进宫,我有件要紧事去办。”

他便朝帘外吩咐一声,只等马车冷不防一动,晃得他一个趔趄,撞去九鲤肩上。见九鲤没怪罪,心里益发觉得亲热起来。

这车迤行而过,只见那路旁错出来个熟悉的人影,此人身穿灰蓝裋褐,头戴斗笠,一路低着头,钻入巷中。七拐八拐来到齐府门前,敲开门说要见庾祺,那小厮进府内回禀,不一时小厮出来,将人引去客院,临走时却频频回首,只顾抓着脑袋看此人。

此人进到正屋来,张达也在这屋里坐着,不由得看着这人纳罕,心下正想,原来庾祺在京也有熟人。谁知此人将斗笠揭了,惹得他又惊又笑,“原来是青雀姑娘!”

青雀勾了唇一笑,尽显风情,一时听见庾祺由卧房出来,便掉身走到那头去迎他,“我有件要紧事特来告诉你。”

庾祺上下照她一眼,自顾往那头走去,“什麽要紧事?”

她又跟过这头圆案旁来,扫一眼张达。庾祺自凳上坐了,理着衣袖道:“只管说吧,张捕头是自己人。”

青雀方道:“皇上似乎有意要取昭王性命!”

二人些微吃惊,张达起身让她坐了,自让去旁边凳上坐,“你快坐下细说!”

“早上陈嘉托我件事,让我找一班舞伎,以老王爷的名义明日送去昭王府,就说是老王爷体谅侄孙禁足于王府苦闷,又正赶上过节,特地送一班能歌善舞的女人给他取乐。让我也留在昭王府内,服侍昭王起居,每日在他饭食中下药。陈嘉绝没有这种胆子敢暗杀昭王,我猜是周颢的想假他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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