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
阿十在旁边跳出来说:“姑姑也可以给陛下送一桌。”
“我给他送干嘛?”
“毕竟也给了姑姑赏钱嘛。”
“行吧,”我咂咂嘴妥协了:“那就也送吧,你去送。”
“行,”阿十点头:“那我先去送,尽快赶回来。”
“也不必太着急,”旁边的宰相说话了:“你陪你父皇一起吃也不错,看他留不留你。”
“啊?”阿十愁眉苦脸的:“可是我更想跟姑姑一起吃。”
换来宰相一个白眼:“你要时刻记得,你姑姑最终要做的事。”
“哦……”阿十垂头丧气的应了声。
我赶紧安慰他:“不着急,如果他真的留你,你就在皇宫吃,到时候完了再出宫,能碰上我们就一起吃,不行的话,下次姑姑单独再请你一次,不打紧,姑姑现在有钱了。”
“也行,”阿十被哄好了,笑着就先行出发了。
我也朝宰相行礼告辞:“那相叔,我也先走了。”
“嗯。”他只是从鼻孔中嗯了声,并未多给我半分眼神。
等我到了酒楼发现钦天监还没有到齐,便问伍青:“伍青,是有什麽变故吗?怎麽还差人?”
伍青痴痴笑了笑:“那些白日里跟我一起去选宝石的人,特意先回了钦天监,说把宝石藏好,所以会晚一点。”
“哦,”我点头:“可有嘱咐他们出来之後记得把钦天监全部封起来?”
“嗯,”伍青显然也想到了,便点头:“大家出来的时候都把自己所属的院子给封闭了,每个人的阵法和封闭习惯不同,要真破开所有人的封印走近内院,再怎麽,也需要好几天,应当无碍。”
“好,那等人到了就开席,放开了吃,放开了玩,今日整个酒楼我都让户部包了。”
“好,”伍青高兴的点点头:“多谢许姑娘。”
保和这时候也跑过来跳到了我身上,对我说:“许意,我刚刚在酒楼晃悠的时候看到有个小年轻正在做桂花糖,闻起来就很不错,我想以後都由他来给我做糖。”
“行,”我点头:“反正现在开席还早,你先带我过去,我们先定好再回来。”
“嗯,”保和点头,带着我就往後厨走。
因为今天是将酒楼全部包起来了,所以酒楼老板正在後厨监督。
我过去简单的说明了情况,让他们定期送一盒桂花糖到宫中,还付了一百两银子,掌柜的推脱道:“姑娘客气了,这桂花糖本来就要不了多少钱,怎需要这麽多?姑娘给我十两银子就可以了。”
“十两?十两能包多久的糖?”
掌柜的很老实,当下就开始给我算:“一两银子是一千文,十两是一万文,外面的桂花糖是五文一盒,一盒大概可以吃三天,就姑娘这十两银子,就已经可以保送十六年的桂花糖了。”
十六年?还是短了,我将一百两再次递给他:“十六年太短了,最低要保够一百年的,你收着,若是有多馀的,就当是给贵酒楼的辛苦费了,对了,”我指向旁边那个保和看中的小子说:“我们要求,这些桂花糖都必须他做,而且绝不能偷工减料。”
“哦?”掌柜的看过去,发现是自家小儿,便更推辞了:“那是我自家的小子,难得贵人能看上我家小儿,本来就是自家的,成本就更低了,姑娘给我五十两就可以了,一定保够姑娘一百年的桂花糖,三日一送。”
“行吧,既然你说可以,那就这样吧,如若後期有什麽变动之类的,你再来钦天监找我就行。”
“呃……”老板为难道:“在下只是一介商人,怕是难以进入皇宫啊……”
“哦,是,”我拿出一块钦天监的令牌给他:“你把这个令牌拿着,到时候皇宫的人自会放你进来的。”
“那就,多谢姑娘了。”
我招呼掌柜:“滴滴血进去。”
“啊?”掌柜的可能是第一次听说要滴血,有些犹豫。
我拍了拍他肩膀说:“这令牌里面设置的有符文,滴了你的血,旁人就用不了这块令牌,这样我们双方都安心。”
“哦,哦哦,”老板点头,赶紧咬手指滴了滴血进去,又擡头问我:“那……小儿……”
“不必担心,只要是你家的血脉,都可以手持这令牌进皇宫来送桂花糖。”
“好丶好,多谢姑娘。”
等将这件事处理好,回去的时候钦天监衆人也到齐了。
我举杯,走到最中间,看着周围楼上楼下的钦天监衆人说:“凡人命短,难勘天机,幸而大道四九,人遁其一。这杯酒,敬我们自己有幸窥见天道一角,来,喝。”
衆人站起符合:“敬天道。”
我再次举杯:“人间多磨难,人祸连连,这杯酒,敬那些为了坚守正道而奋斗的前辈们丶也敬依然还在坚守的我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