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他偏头看我的眼神还有些泪光,妥妥的不信任,那酒气顺着就涌了过来,我赶紧偏头,口中应着:“当然是真的了。”
木理见阿十醉了,便自动过来和伍青一起将阿十架起来往回走。
阿十被拉开,居然还扯着嗓子喊了我一声:“姑姑!姑姑!”
活像下一秒我们就见不到了,我赶紧跟上,又翻了个白眼回道:“我在,我在……”
他的两只手臂被架着动不了,只头不停的往後转来看我,还喊:“姑姑你不要我了吗?姑姑?”
“哎……”我长长的舒了口气,感叹醉酒害人啊,便走过去大力捏了捏他的脸,咬牙切齿的说:“我在呢,没不要你……”
结果他一口就咬上了我的手,嘴里还含糊着:“恁戏包……”
“你是只狗啊你,还咬人?”我推着他的脑袋将自己的手救出来才听清楚他说的是:“不许跑……”
还好他咬的不重,只一点浅浅的痕迹,我嫌弃的在他身上将口水蹭干净,骂道:“真丢人!”
他却只冲我憨憨笑笑,活像个三岁稚童……
等木理和伍青将他放到椅子上,他就四仰八叉的睡着了……
我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又翻了个白眼,木理关切的拉过我的手问:“怎麽样,痛不痛?”
“不痛,死小子没下重口。”
“我带你去洗洗。”
“好,”我点头,跟着木理去了後厨找水洗手。
木理用瓜勺将水缸里的水舀出来倾倒在我手上,我的手翻转几次,就将手上的口水痕迹冲洗掉了。
木理这时又问了我一句:“疼不疼?”
“不疼,”我甩甩手上的清水,将手凑到他面前:“你看,连牙印都散了,他没用力。”
“嗯,”木理嗯了一声,随即执起我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那个消失的牙印,笑着说:“不疼就好。”
莫名其妙,就这麽浅的个痕迹,还问了我两遍?
等木理牵着我回去的时候,发现伍青已经在找人分批负责喝醉的人,打算回宫了。
阿十还在椅子上醉的沉沉的……
伍青过来问我:“许姑娘,十皇子是跟我们回宫还是?”
“去找宰相府的人,让宰相府的来接。”
伍青为难道:“我一见十皇子就找小厮去宰相府了,结果据说宰相府今日也宴请,还在收拾残局,实在不空来接阿十……”
“呃……那找个马车,驮回钦天监吧。”
阿十被安置在马车里,我和木理以及其他钦天监的人慢悠悠跟着马车走,浩浩荡荡的回了宫。
可能是户部打了招呼,所以外宫的守卫并没有多为难就将我们放了进去。
等回到钦天监,我眼尖的发现钦天监的法力罩被人破坏过,我没有理会,只让各院的领事清点人数各自回院。
等我们走到主院,伍青和木理架着阿十去了伍青的房间,我环顾了一周主院,发现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便对角落的影子勾勾手:“有人来过?
“嗯,”影子跑过来冲我点头:“不过已经被我丢出去了。”
“有没有丢什麽东西?”
“没有,绝对没有,他一进来就被我锁定了,什麽都还没来得及拿。”
“来人是谁?”
“太子的人,我在太子主院曾经感受过他。”
“很好,”我点头,从影子身上抽了一抹鬼气缠绕到自己中指上,对她说:“今夜所有人都吃过了,就你没吃过,你现在就去太子府,找那个来过的人好好吃一顿,有异常就给我示意,我再唤你回来。”
“好啊!”影子显然有些高兴:“我好久没有吃法力了,只能吃他吗?”
“只能吃他,而且不能将人吃死了。”
“啊?那就只是单纯过个嘴瘾了?”
我偏头看向她:“你要是觉得不过瘾,也可以不去。”
“去,当然去。”言罢影子就溜出去了。
这时木理也回来了,他走到桌子边招呼我:“喝茶。”
我点头,重新坐回那个躺椅上。
他问:“还不睡吗?”
我摇头:“影子出去了,我得等她回来,你先睡吧。”
“那我陪你一起等。”说完他就过来将我抱起,然後一起坐到了摇椅上。
摇椅上下晃动了几下,我惊呼:“你干嘛,椅子会弄坏的。”
“不会,”他摇头:“这把椅子做工好,能承受我们两个人的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