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什麽?”监正斜了我一眼,语气有些嫌弃:“这里是文庙,你说这是什麽?”
“文庙……又怎麽了?”我一头雾水。
监正白了我一眼,蹲下去看了看,只擡头问我:“许意,你看到的是什麽?”
“什麽?就一块被挖开的地啊!”
监正无奈的叹了口气:“你都看到被挖了,还问我是什麽?”
“是树根吗?”
“树根?”监正又白了我一眼:“树根他们会看不到?”
“那是什麽啊?”
又惹得监正白了我一眼,丢下句:“自己想。”
“我要是想得到找您老干嘛啊?不能直接告诉我吗?”
“这怎麽说?”监正十分的恨铁不成钢看着我:“跟水底下那个雕塑一样,怎麽给你说?”
跟水底下那条龙一样?那岂不是……文脉?
我震惊了:“他挖这个干什麽?而且他这一挖,又要损坏多少人的传承了?这是巧取豪夺!”
“是,”监正捋捋胡须,一脸感慨:“他自己没有,当然就只能抢别人的,不然怎麽坐好那个位子?”
“疯了吧?”
“现在知道自己选的路没问题了吧?他本是已死之人,自然很多东西都没有,他没有,又想好好待在那个位置上,自然要抢的就多!”
我此刻只想把他灭了,便上前两步问监正:“我该怎麽做?”
保和察觉到我的杀意,也恶狠狠的站了起来。
监正看了眼旁边的保和,又拍了拍我肩膀:“许意,记住我教你的,到你这个份上,必须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然受你影响而导致的不好结局也会算在你的头上。”
我看见站起来的许保和,深呼吸,又松了口气,气势一下就萎靡了:“哎……怎麽越走越难了呢?我还是喜欢以前当鬼的时候。”
“可你早就不算鬼了。”监正无情戳穿。
我蹲下去,抱起保和,兀自感叹:“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世间之事事事都是双刃剑,可从来没有单好单坏的。”
保和躺在我怀里冲我笑笑:“许意,我反正要和你一起。”
我内心抽了抽,还是扬起笑脸点头:“行,只要可以,我一定带你走。”
保和笑了,手里握着那盏普通的圆灯笼打了个哈欠:“我睡一会,许意你到了叫我。”
“行,你安心睡。”
他在我怀里蹭了蹭,微笑着入眠了。
监正看我一眼,指了指外面示意我:“回吧,这里,没什麽好守的了。”
结果我们才走了两步,就传来老道士的声音:“封一下啊!免得其他小东西惦记。”
封什麽?怎麽封?我看向监正,见监正对着老道士的房子翻了个白眼,才举手掐诀念了些什麽,然後我明显感到有什麽东西线一般的去了地上,然後那些被翻开的土就被一点点恢复了。
见监正收手,我问监正:“监正,为什麽我看不到你发出的能量却能看到土被恢复了呢?我现在这个眼睛叫什麽啊?”
监正斜我一眼:“眼睛就是眼睛,要什麽名字?”
“啊?可是之前能看到不同的眼睛名字都有所差别啊?”
“我说了,就是眼睛,没什麽其他名字。”
“那我现在这眼睛算什麽啊?倒是有什麽用啊?”
“破虚妄,见本质。许意,你离大道,不远了。”
大道?我抿抿唇:“好吧,您说近了就近了吧,我自己反正没什麽具体感觉。”
监正又斜了我一眼,斥道:“生在福中不知福……哼……”然後就带头往出走。
我也跟着监正往外走,想起那老道士又问监正:“监正,那庙里的老道士你认识吗?他好像不简单啊!”
“当然不简单了,他在文庙守了那麽久,比你还得大道一些,恐怕连前後因果都看完了。”
“啊?他那麽厉害?那为什麽不阻止呢?”
“他退休了,我也想早点退休,你可加油吧你!”
“可是钦天监也不能由我传承,我加油什麽啊我?”
监正没回答,只是又白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