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我拍了拍木理的肩膀,大步阔阔就出了御膳房居住的院子。
我听见後面贵妃追过来的声音:“高人别走……”
然後她就被木理拦住了:“贵妃这样出去,难免有损礼仪。”
“这这这……”
不知道木理又给她说了些什麽,反正是成功把人给拦住了。
木理真不错,木起那个人人品不行,但教的子孙倒是不错。
哦,我回想过来,应该是人家大学士之女会教人,才能教出这般伶俐又品性极端的人才!
不说人要多读书呢?
我回了钦天监,施施然就去睡觉了,太累了,我守了小鬼七天七夜都没有挪步,实在是困的不行了……
很快我就睡着了。
第二日天光大亮,我睡的极好的出了门,刚出门就看见于太监站在门口。
“你……不会是站了整夜吧?”
“老奴只是来的比较早,姑娘不必担心。”
谁说我担心了?
我理了理穿好的衣裳:“走吧。”然後带头出了钦天监。
不过一会儿,我们就到了三公主的宫殿。
刚靠近,就听见里面传来凄厉的哭泣声:“不要过来……啊啊啊……不要过来……呜呜呜……”
这也太闹腾了……话说那天她根本就没看见小鬼,只是被撞倒了一下,她倒在地上根本都没反应过来,怎麽现在就好像被吓的不轻一样?
没想到阿十已经站在宫殿门口了,他见我过来凑近我小声说:“不太像是被小鬼吓的。”
“嗯?”我偏头看他。
“姑姑可以先去看看。”
等我走进三公主的寝房,才发觉阿十的推测很有道理。
三公主的寝房中,到处都充斥着淡黑色的怨气和鬼气,连她宫中的摆设都沾染了鬼气,一块雪白的和田玉都隐隐泛了些青光出来……我随手指了一个宫女问:“这些东西,怎麽看起来脏脏的?”
那宫女向我行了个礼:“禀贵人,这穿光堂的器物就是如此,天天擦洗都是这样,根本擦不干净。”
“这样擦不干净的日子,持续多久了?”
“奴婢来时就是如此,听之前伺候的老人说,应当得有十来年了。”
“十年?”难怪连器物都沾上了这些不好的气息。
三公主在里间里不停的吵闹着,我先让所有伺候的宫女都出去了,才拿出一个新的葫芦将这屋中的鬼气和戾气吸收了起来,足足吸收了一个时辰,总算是都清干净了。
等房间中的鬼气和戾气不见了,里间的三公主也安静了不少。
我徐徐走进去,看到三公主衣裳散乱,头发也凌乱的不行,她胸口那个小玉石散发着微弱的光,看起来是之前特意请的。
想是经过这麽多年的磨损,才会黯淡成这样……
三公主呆呆的坐在床上,不动也不说话,我走过去看了看,她眼神涣散,一看就还没有回神……
这叫神的法门我可不会,只能等她醒了有些神志才能问出她到底是看到了什麽了……
所以我走出了门,对门口候着的宫女说:“每日挂一个新葫芦到房梁上,等你家公主醒了之後再派人寻我。”
那宫女应该是管事的,十分稳妥的应下了:“是,奴婢知道了。”
这时原本在外面坐着的贵妃就过来了,她几步跑到我面前:“怎麽样,我的娇娇怎麽样了?”
“她受了惊吓,暂时还没有回神,只有等她醒了问过才能知道她见到了什麽,才能彻底解决。”
“你这麽厉害,都看不出来吗?”
这话好像是夸奖,但後半句完全是讽刺。
“我怎麽知道你女儿惹了什麽不得了的东西?”我拍了拍她肩膀:“你女儿这爱惹祸的性子,难道不是你惯出来的?要是早日规束怎麽会成这般光景?”
说完我就擡步往外走,贵妃不知道是不是实在没有法子了,居然对着我的背影怒吼:“还不是你,要不是你当日吓唬了她,她怎会如此?你现在倒装好人数落我教的不好了?”
我皱了眉头,转身直视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的‘贵妃’:“你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吗?”
“什麽我在说什麽?原本就是你,如若不是你,我儿怎会如此?这麽多年什麽事情都没有,遇到你就遭了这番罪……你就是个扫把星,不害人你就不消停。”
我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发疯,倒是旁边随行的于太监走过去劝起了她:“贵妃勿恼,高人知道你担心女儿,是不会怪你的。”
“你可滚一边去吧!”没想到贵妃和她那个女儿一般蠢而不自知,一把把于太监推开了:“少在这假惺惺的,我算是看出来了,她根本就没想救我女儿……”说完又自顾自的掩面痛哭起来……
我算是知道她女儿那蠢样是遗传的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