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肯定是杀不了的,”我摇头,顷刻收了阵法,然後在他缓过来的时刻又重新开啓:“总归就是多开几次,我们不着急,慢慢来。”
神魂拉扯的疼痛使他不自觉的尖叫起来:“啊……”
他的手下听到太子的声音,齐齐过来想将他拉起,但无论各色法器怎麽运作,地上的阵法都纹丝不动……
我好笑的摇摇头:“没用的,这阵法天生克制邪祟,谁叫他是个鬼呢?再怎麽,都是挣不脱的。”
手下愤怒,齐齐朝我冲过来,这时木理果断上前,将靠近的人都踢开了……
那些手下不满意,便开始拿起法器对准木理,但无论怎麽催动,那些法器的功效都发不出来……
我哈哈大笑:“木理是人,还是个保家卫国的大将军,在这阵法面前,平等的根本不会收到任何法力攻击……”我朝木理眨眨眼:“木理,干他们。”
“好,”木理也笑,然後就上去将那些不重体能的修士给打的落花流水的。
这边太子也在反复的拉扯中渐渐没了力气。
我啧啧叹气,开口提醒他:“何必呢,大侄子,姑姑我此行,只是为了来要报酬的!”
“好,”他有气无力的说出这个字:“姑姑要多少,我给你。”
我将阵法运行的更慢了些,朝他伸出三根手指:“三万两。”
“什麽?”这声什麽不是太子一人说的,而是连同周边所有人一起的惊呼,太子狠狠的偏头:“没有。”
“没有?”我挑眉:“那就继续……”我开始象征性的捏诀,打算重新恢复阵法的速度。
他果断擡手阻止:“好,我给。”
这声不甘的我给,真像是我在抢钱一般……
我翻翻白眼,将阵法运转的速度控制的更低一些,对他说:“那就劳烦侄子手下去拿银子了,你就和姑姑一起等就行。”
最後,三万两银子的银票完整的递到了我手上。
我拿着银票朝木理晃晃,然後堂而皇之的过去将太子扶起来,拉着他跟我们一起往出走:“还要劳烦侄子送我们出去了。”
最後我和木理站在禁卫军的保护下,看着太子铁青的颜色丶迎着他手下愤怒的目光,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然後我去了京城中最贵的酒楼,打包了两份吃食,一份让人送进宫给了伍青和保和,一份我带着和木理一起去了宰相府。
宰相府的管家见到我十分高兴:“许小姐来了?刚好一会就要准备晚膳了,许小姐来的正是时候啊!”
我点点头:“那就好,”然後将手中的三层大食盒递给管家:“把这几个菜也添上。”
“好嘞,”管家笑嘻嘻的接过食盒反手给了旁边的小厮,然後领着我们去了主院。
主院正堂的书房窗户打开,宰相正在里面画画,而侧边的房间,阿十正趴在窗栏上一脸不愿的在看书。
我先朝主院的宰相招招手,喊:“宰相!”他偏头看了我一眼,从鼻子中应了个‘嗯’就继续低头作画了。
而另一侧的阿十则开心的多,他朝我挥挥手,几步就跑了出来,喊我:“姑姑,你怎麽来了?”
我高兴的给阿十分享:“我今日去找太子要报酬了,哈哈,整整要了三万两呢,你是没看到太子脸上的表情啊!那可精彩的很。”
“是吗?”阿十咧嘴笑笑:“那是可惜了!”
我转头,看宰相还在认真的作画,就同阿十一起过去撑着窗棂朝里瞧,问宰相:“相叔,你在画什麽呢?”
宰相没有理我,我伸长脖子看了看,才发现宰相画的是一副十分标准的肖像图,而图的主人,就是我……
“哎……相叔你怎麽想起画一副我的肖像图啊?干什麽用的?”
他口气清淡:“挂祠堂用的。”
“呃……”虽说我是死了吧,哎,对,我都已经死了,好像确实可以挂一下祠堂了哈,我咂咂嘴:“行吧,您老愿意挂祠堂就挂祠堂。”
“嗯,”他又嗯了声:“先去院中玩吧,一会儿就吃饭了。”
“好嘞,”我和阿十以及木理嘻嘻哈哈的又往院中走,去了石桌那边,喝茶下棋去了。
许久之後,管家过来招呼我们:“许小姐丶十皇子丶木将军,饭菜已备好,请移步。”
“好嘞,吃饭了,”我赶紧将手中的棋子扔了,感叹道:“这饭备的好啊,再晚点我就得输了……”
阿十在对面翘嘴不满:“姑姑,你连一盘棋,都作弊!”
“那不是下不过你吗?早说了我不行!”
“哼……”他冷哼一声,还是放过了我:“行吧,那下次我们继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