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玩某种情欲游戏
宋音之被他的冲动吓了一跳,从喉咙里溢出一声惊呼。
身後的连将军也因为惊慌叫了一声。
段秋平听在耳里,有了一种自己在拆散鸳鸯的感觉,怒气更为上涌,几乎是落荒而逃地想要从牢狱里逃出。又嫌宋音之拖着他碍手碍脚,干脆将人抱起,大跨步着走了出去。
宋音之是真的害怕了,她还是下意识伸手搂住段秋平的脖颈维持平衡,尽力安抚道:“我自己跟着走,你别这麽生气。”
段秋平步子一停:“知道我会生气还这麽干,你是故意的?”
宋音之哑口无言。
“你打的什麽主意呢?”说着没打一丝商量地将宋音之带到自己寝宫,其间任凭宋音之叽里呱啦劝了半天也无用,段秋平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面上一言不发。
他用脚蹬开门,居然是他自己平日睡的房间。宋音之感觉到他手臂肌肉紧了紧,身子被微微擡高,这架势应该是会被重重地扔在床上。宋音之眼观鼻鼻观心,搂着他的手紧了紧,缩着脖子闭起眼来。
宋音之的这个动作对段秋平有神奇的安抚作用。他停下来看了看怀里的人,弯下腰把人轻轻放在床上。
宋音之身体一碰到床就猛然坐起,屁股往後挪离段秋平远了点。
段秋平瞧着她的动作,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晚了。”
他猫着腰在床头捣鼓半天,宋音之也一言不发地不敢动。
最後直起身来,得意地一笑,手上是一根金链子。
宋音之後背一凉。
段秋平附身凑近:“殿下,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和连将军,走这麽近是何目的?”
宋音之犹豫着,总觉得编个什麽理由都骗不过他。段秋平在这时精明得很:“说实话。”
实话一说就相当于前功尽弃,她没得选,只能徒劳地喊道:“没……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段秋平这心态就跟抓住爱人抓住爱人通奸差不多,见此只是近乎绝望地闭了闭眼:“殿下,对不住。”
不顾宋音之的挣扎,将她两只手铐在一起,金链子的另一端连着床头。
宋音之整张脸通红,不知道是挣扎来的还是气的,她暴怒:“做什麽?滚啊”
“嘘。”段秋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当初怎麽就没想清楚呢,居然把你放出去让你有机会接触别的人,这是我做过最失策的事。”
宋音之挣扎累了,手腕磨出了红印子,她暂时消停了点,弓起腿喘了几口气道:“你不能永远锁着我。”
“我偏要试试。”
旧日同甘共苦的记忆变成了一个温软的梦。
宋音之闭上眼,筋疲力尽。她不想再纠缠:“段秋平,我要洗漱。”
他像是没听见一样:“殿下乖,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吃一口吧。”
食物都送到她嘴边了。
宋音之用嘴一噗,将食物从勺子里喷到段秋平的手上和脸上。她舔舔嘴唇:“谁知道你喂的什麽东西。”
段秋平突然掐住她的脸。宋音之要拿牙咬段秋平,被他躲开,手指狠狠碾过宋音之的脸颊,留下一条红印子。段秋品欣赏:“像狗一样。”
宋音之的手被她绑住,以一种十分别扭的姿势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段秋平像是才察觉到,将金链子解开,看见她手上的红痕时,眼神忽地停住。也是,殿下金枝玉叶,受不得这种苦楚。只是这乍一看,像是某种带有淫靡气息的情欲游戏留下的痕迹,他忍不住想入非非。
他将手颤抖着抚上那处红痕:“疼吗?”
宋音之烫到一般将手收回来,一拳打到他喉咙上:疼,你试试?”
段秋平捂着脖子,怪异地一笑,喉咙因为挨了一击有些沙哑:“疼,就对了。”
宋音之毛骨悚然,几乎是一个激灵跳起来,夺门而出。段秋平跟着她站起身,也不急着追,只是端起那晚吃食,轻轻用勺子搅动着,又缓缓吹一口气:“现在,还是太烫了。让它温一温吧。”
宋音之不知方向地跑着,气喘吁吁。
她一摸口袋,总令牌还没来得及还回去,时辰尚早,宫门还没落锁,她现在先逃出去,等到宫门一锁,他段秋平再急着出来也得等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足够她买两匹马骑着走远了。
去他妈的救国复国,她要先保命才能干後面的事吧!宋音之一只手捂上突突乱跳的胸膛,皇兄说得对,她得先逃,再徐徐图之,不怕不能东山再起。
皇兄……宋音之的脚步一停。她现在逃了,她的家人都在段秋平手里。那是个疯子。保不齐恼羞成怒做出些什麽。她……不行,不能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