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着吧嚎,我怕你给晏师妹挂树上。”
“嚎师兄,要不我们其馀几个人拼一拼呢,也能凑出对手脚了。”
“你们什麽意思啊?”嚎师兄气得卷起袖子,“我也不见平时自己走路掉沟里啊,嫌弃我是吧?”
师姐安慰道:“是没掉过沟,没少撞树杈就是了。”
所有人:“……”
脑汁搅匀之际,越朗跳到孟晏身旁,朝衆人比划了下自己。
师兄齐问:“没伤没病没隐疾?”
越朗信誓旦旦:“目前并未发觉。”
“那晏师妹怎麽把你捡回谷了?”
“顺路吧,中途忘下车了。”
看了眼孟晏的状况,人鸟平安已是不易,休说带回个人了,便是拎回块砖头,他们也觉得别有用处,替她好生照看着。
“那晏师妹交给你了,楚丫头,你去前面带着点路。”师兄吩咐道。
“那你们呢?”拐子李把这群家夥扫视一遍。
师兄们即答:“我们跟在後头。”
说什麽呢师父,我们能放心把师妹交给一个外来的小白脸吗?
人群以排山倒海之势踩着小道往回挤,不知谁心细问了一嗓子:“晏师妹的机关鸢要带走吗?”
衆师兄齐齐转回了头:“要!”
近几日天气变幻无常,另外几只机关鸢淋得惨淡,孟晏那只既然可以收起,就不必没苦硬吃,看到了还怪心疼的。
走在队前的越朗脚下停顿,擡眼望天,找准几个方位後回头道:“货舱里有不少杂物,收起的话要麻烦诸位了,不过一周内无雨,此事不急,任它晒晒太阳也好。”
阳光说到就到,比方才艳了两倍不止,收拾东西也不急在这一时,当以孟晏为主,衆人相视之下朝山前走去。
张师姐提着医箱闻讯赶来,屋外傻站着的大家恨不得把自己挂门上,有消息就能立即知晓。
第五次绕回门前,嚎师兄愁眉苦脸眯着眼:“还是没有消息吗?”
一衆师弟的摇头中,越朗应了他的话:“两天没吃没睡,又是听族亲撒气,又是搬扔东西,加之郁结在心,要躺好一阵子养养了。”
“你怎会知道的这麽清楚?”嚎师兄倏地冲到越朗面前,仔仔细细将他打量个遍。
“我算出来的。”越朗抽出张符纸递给他,默谢着师父收他入门,说出了那句实用性极强的话——“我是个道士。”
嚎师兄管他道不道士,只要不是盯上自家小师妹了就好,谁在意身份了?
“哇!”
他一声引来了等候的全体师弟。
“这符纸是你画的?”
他把这薄薄一小张从人群里传了个遍,大家再看越朗的眼神少了几分敌意,多了几百分和善。
原来这就是那位只见其符丶不闻其名的合作善人!难怪长得那麽眉清目秀!
“非也非也。”越朗摆手道,见对面数道光芒暗了下去,咧开嘴角,“太丑了,此乃我师弟所作。”
符纸上笔法苍劲丶条划和谐,怎麽看都出自名家之手,在他这里反被批出了数道疏漏。
“还是大师啊!敢问兄弟尊姓大名?”
越朗摆好姿势正要自报家门,屋内掀开条缝,楚茗扒着门招呼道:“越……越朗哥,张师姐有话找你。”
“找我们没有?”师兄们顾不得寒暄猛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