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件事情,他眼里却是另一个故事。
“那天,你举着被油纸包裹的什麽计划书,跪在雨中求本世子看你一眼你手中的宝贝。”
“殊不知你的主子吴六在楼上雅间,指着你跟本世子说……”
‘我就说她跟旁人不同吧,怎样?殿下心善,不若养着玩儿。’
李蕖的瞳孔猛地一缩,不可置信的看着萧琮。
他继续道:“你被带入雅间,似是一只可怜的落汤鸡。”
“你跪下给本世子磕头。”
“你小心翼翼的拨开怀中的油纸包裹。”
“你奉上了字迹娟秀的长篇大论。”
“你明明低贱似蝼蚁,可谈起你写的长篇大论时,你似是忘了规矩,滔滔不绝,眼睛透亮。”
“那天,你狼狈不堪又神采奕奕。”
“你献上了自以为是的宝贝。”
“殊不知你才是你主子献给本世子的宝贝。”
他突然倾身,指尖擦过她的耳垂,大掌连同半干的头发,捏住了她的後颈,迫她倾身迎他。
面对面,气息交缠,他道:“缘何能怪本世子不给你尊严?”
“是你先抛下了尊严,出现在本世子的面前。”
“不对!”
这一刻,她坚定的跟他对视。
“我没有抛下尊严!从未!”
她纠正:“是你们漠视了我的尊严!”
“是你们的错!”
她痛斥他们,又不仅仅是在痛斥他们。
她眼眶微红似乎快哭了,因为突然知道的背刺,因为被上位者理所当然的轻贱。
泪落下的那刻,他放开了她,拿出帕子要给她擦眼泪。
她再次躲开他的触碰。
他将帕子放到了她擡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乖乖,以前的事情让它过去吧。”
“将腹中的孽种落了。”
“跟本世子回燕地。”
“蔺氏被圈禁,她不会再伤害你。”
“本世子亦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南地的事情,忘掉,好吗?”
她擡手抹干眼泪看向他:“株洲动荡不久,殿下自南向北行,您此行目的不是阿蕖。”
“眼下你我开诚布公,也算讲清走到如今局面的原因。”
“既观念不合,又何必执着?”
“南地,终究不是燕地。”
“自找麻烦强摘的苦果哪有利益甜?”
“谈一笔买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