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山居中多了大大小小十多个兔笼鼠笼。
林二叔到的时候,秋蝉正提着一只死兔子要进门。
瞧见林二叔带人来,秋蝉大喊一声:“公子,兔子,不是二爷来抓你了!”
“哦。”屋中回应一个平淡的声音。
林二叔看都不看一脸紧张的秋蝉,迈步入书房。
他带来的人,皆在门口等着。
秋蝉到门口探头探脑。
书房中,林笑聪正在榻上翻一本纸张泛黄的古籍,听到脚步声进门,头也不擡:“二叔自便。”
林二叔坐到林笑聪对面:“明煦,你非要去刺新帝?”
“他不许我去南地,硬要拆散我跟蓉蓉,我不刺他刺谁?”
“现在新帝刚登基需要我林氏,才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待新帝站稳脚跟,你可想过後果?”
“在他站稳脚跟之前努力刺死他,是我毕生夙愿。”
“你被北衙禁军监视了,你刺不到他。”
“嗯,我知道,他怕我。”
“他不是怕你,他是现在腾不出手动你!”
“所以二叔当竭力效命,明煦的身家性命,悉托于二叔丶爹爹和哥哥们了。”
林二叔深吸一口气:“尚食局找你去查验宫内那十七个宫人腹泻是否为中毒,结果你走之後,宫中腹泻的人反而变多了,是不是你干的!”
“我品行高洁,怎麽会干这种事情。”
“前两天京兆府请你去了一趟,你离开京兆府後,京兆府衙内养了三十年的胖锦都死光了,又是不是你所为?”
“二叔可以怀疑,但若想要定罪,请拿出证据。”
“你可知京兆府尹今日在金銮殿上哭的多惨?”
林笑聪翻了一页书:“新帝耳朵受罪了。”
“他说你毒杀锦鲤,有以锦鲤暗射人的威胁嫌疑。”
“或许那个杀鲤的坏人,确有此意。”
林二叔深刻体会到何为‘人不要脸,让人无语’。
他起身欲离去,突然转身朝林笑聪手中的书袭去。
林笑聪敏锐护书:“这可是皇甫师父给我的孤本。”
屋中传出动静後,留在外面的人对视一眼,下一刻四人便对秋蝉出手。
林笑聪听到秋蝉呼:“公子,救我!”
林二叔闻言收手,掸了掸衣袍,朝外走去。
“想秋蝉活,就老实点。”
林笑聪妥善将书塞入怀中:“二叔,这不地道吧。”
林二叔理都不理他。
有两个仆从拿着一根绳子入内,拱手对林笑聪一礼:“得罪了。”
“二叔?”他高呼。
回应他的只有秋蝉的惨叫。
林笑聪束手就擒,被林二叔绑去了祠堂。
“我再问你最後一次,离族去南周,你想好了?”
林二叔站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背对着林笑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