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的话,我再绣别的样式的。”
郑婆惊喜不已,原以为李蕖是绣帕子卖的,没想到是送给自己的。
还是双面绣。
“这怎麽使得。”她放下手中的扇子,双手在身上擦擦,小心翼翼接过。
“我手这麽粗,哪里配用这样精细的帕子。”
她说着,咧开嘴,擡手小心翼翼摸上面的绣花。
李蕖看郑婆喜欢也很开心:“是长寿花,另外一面是长寿的寿字。”
郑婆看了李蕖一眼,点点她光洁的脑袋。
“真真是要让老婆子心疼死。”
“你说你怀着身子,给老婆子绣什麽东西!”
李蕖笑:“阿婆值得。”
郑婆哈哈哈笑的合不拢嘴:“哄死人的嘴。”
“你那男人实在眼瞎,怎能忍心抛下你。”
“我看你生完孩子也别走了,你要不嫌弃就给我当女儿好了。”
“比我亲闺女还让人心暖!”
李蕖笑。
树叶光影斑驳,屡缕阳光偷偷抚摸她温柔的眉眼。
在郑家,郑婆的偏爱就是王道。
生活如鱼得水。
*
时光缓缓流淌,天空披上深色纱衣,繁星点缀。
夜色中,守护和掠夺在争锋。
淡紫色衣袍的男子看着拦在面前的怀川,手中扇子拍拍掌心。
“见一面都不行吗?”
他左耳上穿着耳钉,身上气质阴柔,身形颀长,狐狸眼,眉目多情又无情。
怀川带着斗笠,怀中抱剑。
闻言,拇指一动,噌的一声,剑出鞘些许,恰露三分寒芒,逼人视线。
“啧,我大晚上的来,就是不想打扰她。”
“你这是逼我白天上门拜访啊!”
怀川不理。
“行,她若是被我吓跑了,你们可别後悔。”
怀川动作,拔出手中长剑,剑指吴叙白。
吴叙白连忙摆摆手:“我酒囊饭袋,你这麽凶我可喊人了啊!”
怀川攻击。
吴叙白啊的一声,转头就跑:“救命啊!”
周围灯舍挨家挨户亮起。
照亮了巷子深处那个月白色的身影。
萧琮皱眉,瞥了一眼吴叙白逃跑的方向。
怀川及时回防,挡在了萧琮的面前。
十分戒备。
萧琮见状,转身带着晓左朝巷子的另外一端走去。
悄无声息将人带走已不可能。
他身在京城这事,尚不能暴露。
有人出门查看,夜色中一片安静。
隐有矜贵之人,踩着地面平静离场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