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世子大驾光临,蓬荜生辉,郑某带伤未曾远迎,还请海涵。”
萧琮擡眸看去:“本世子寻一故人至此,若有打扰,还请郑公海涵。”
“今人未寻到,夜已深,便不打扰郑公休息养伤。”
晓左送上撑开的伞,目送萧琮离去。
晓右提着吴叙白跟在後面。
衆人随後。
晓左最末。
离开前,他至郑御史面前,拱手一礼:“郑公铁嘴铜牙莫要用错了地方。”
“大乾正统还需您老这般的忠义之臣辅佐。”
“我家世子欣赏郑公。”
说罢,再行一礼,後退一步,恭敬离场。
待院中萧琮的人退尽,怀夏才到郑婆面前,着急的问:“阿婆,请问可知我家夫人去向?”
郑婆一本正经:“中午吃了饭,我送她回房间的时候。”
“她说这里不安全了,要先回家一趟,然後连夜逃走。”
“还叮嘱我们下午在房间,不要随便出来。”
“我们听她的话,下午都在房间,没出来。”
“所以,也不知道她什麽时候走的,又去了哪里。”
她很真诚:“你们没必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她在我这里我肯定照顾好她,保她安全无虞。”
“去了别处可就不一定了。”
怀夏拱手:“谢阿婆。”
雨太大,踪迹难寻。
怀川留一拨人监视萧琮,一人监视郑宅,其馀人全部出动去找李蕖踪迹。
他敢肯定,若是再将夫人丢了,爷一定会将他们剁了喂狗。
待院中安静下来。
郑家人才洗漱安寝。
*
雨夜下的宝月楼灯火辉煌。
为避国丧,低调待客。
安静隐蔽的一处院落内,华灯氤氲。
萧琮一脚踩上浑身湿透的公子後背,将他踩得爬不起来。
吴叙白狼狈的趴在地上。
他轻笑:“殿下,您放过她吧。”
话音刚落,他便被一脚踢成了卷缩的虾米。
萧琮蹲身。
“她一个抵你十个!”
“她送你一场造化,竟还差点被你丢到了嫡兄的嘴中!”
“你也就只能用些阴险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吴叙白不服:“殿下不知庶子苦。”
萧琮换了一个话题:“你何时对她动心思的?”
吴叙白闭上眼睛:“我这不男不女的废人,怎配对她动心思。”
“本世子以为你忘了自己是个什麽东西。”
吴叙白无所谓的笑。
“她去哪儿了?。”
吴叙白睫毛耷拉着:“她骗我。”
“她根本就没打算跟我的人走。”
“我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萧琮想起自己之前在船上揭露了吴叙白将她献给自己的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