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二姑娘对您无意,而她又是清清白白的良家女。”
“还请师兄早日放人归家。师弟愿明媒正娶聘她进门做妻。”
虽然齐母已经找人上门跟李母探过口风,交流过这事。
但李蓉还是第一次听齐年直言表达。
瞬间,她涨红了脸,挪开了看齐年的眼神。
结果,正对上林笑聪似笑非笑的视线。
不知道为什麽,心中有种毛毛的感觉。
脸上温度退下两分,她继续转头,将视线落到了窗外的车水马龙上。
唇角笑意难压。
林笑聪很温和,让人完全没有距离感,更不带任何攻击性,也不高高在上。
仿佛在聊与己无关的闲话家常。
“哦,那青柏师弟说说看,你知晓了多少。”
他提起茶壶,给他倒茶。
茶壶微微倾泻,清澈的茶水顺着茶壶嘴划出一道优美弧度,正落到空了的盏中央。
“二姑娘生病,机缘巧合得师兄出手相救,谢师兄。”
茶水渐七分满,但林笑聪动作未收。
“二姑娘感念师兄出手相救,在师兄狼狈的时候,回报过师兄一二餐饭之恩。”
茶满,刚刚好,丁点未溢出。
林笑聪放下茶壶。
他笑着看向李蓉:“如此?”
李蓉被看的不自觉抓紧了自己的袖子。
河洲大狱之事牵扯三妹,她并未细说给齐年知道。
眼下还不是说的时候。
“确实如此。”她强调,“林公子,咱们後来分开之後,再未见过面。”
“後来您让秋蝉上门拜托我给您做饭,也是钱货两讫之事。”
“每顿饭一百两的谢银并不是我开口要的,是你们自愿给的。”
林笑聪始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但他并未泄露半分情绪。
顺着李蓉的话接道:“确实。”
一边的秋蝉已经变成了灰色。
见林笑聪承认花钱请她做饭之事是自愿,李蓉心中心虚一扫而空。
“後来我离开河洲之後,咱们更没来往了。”
“要不是认错了接船的人,误住了春棠园,咱们现在更是半点交集都不该有。”
林笑聪借着擡手喝茶的动作,遮挡了齐年视线,从腰上解下香囊。
放下杯子之後,他似是从袖中拿出香囊一样,将香囊推到了李蓉面前。
“当初不小心捡到的,是二姑娘亲手做的吗?”
她接过香囊,一眼认出。
“谁这麽不小心,我可不轻易拿针的。”
她打开香囊,翻过来。
里面赫然一个‘甬’字。
“原来是甬娘丢的。”她又将荷包恢复了原样,自然而然的收到怀中。
“当初我离开河洲的时候,给铺子中每个人都送了一个荷包。”
“荷包绣样虽然相同,但里面都绣了名字。”
“就是为了防弄混淆。”
“这是我送给甬娘的荷包,不知她怎麽掉了荷包,让林公子捡了去。”
“多谢林公子归还。”
“他日有缘若能再和甬娘见面,我再还给她。”
旁边的秋蝉已经石化开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