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起她出身太差,背後毫无依仗,到底没开口。
至于她言语中的狎醋……思及她笑的温和,便未做妇不可妒的提醒。
“过来,服侍爷穿靴。”
李蕖简单绑了一个马尾,回身到他面前,蹲身。
随着倾身拿鞋的动作,她松懒绑在脑後的帕子被长发重力带的歪斜,长发划过了肩头,垂落胸前些许,给她添了两分温柔。
他擡脚:“她没你好看。”
她拽着鞋帮:“她很丰满。”
他微微一蹬,脚穿了进去:“没你丰满,亦没你腰软。”
她起身换到了他另外一侧,蹲下,拿过另外一只靴子:“爷没上手试过,怎麽知道妾的腰更软。”
他擡脚:“一目便知。”
她停下给他穿靴的动作,起身,斜睨着他:“爷倒是好眼神。”
说罢,将靴子往他怀中一丢,冷脸扭身走了。
周缙好半晌才回过味来,低头看看怀中抱着的靴子,又看了看李蕖离开的方向。
第一想法:还好没被别人看到。
然後…竟也不觉得生气。
心情莫名的好。
因为周缙折腾,芳华苑的早饭变成了早午饭。
周缙到饭厅的时候,李蕖已经给他布好了饭菜。
他看着她垂眸夹菜的贤惠模样,心中有被暖呼呼的感觉填满。
她拉开椅子,迎他坐下。
待他坐下,她才小意温柔的坐在距离他很近的旁边。
她吃东西很慢,细嚼慢咽,每一口都津津有味。
他不由自主盯着她看。
她腮帮塞满了豆包,像是一只小仓鼠,一边咀嚼,一边用眼神询问他,仿佛在说:看妾作甚?
他应出了声:“阿蕖秀色可餐。”
一向胆小的丫鬟们放肆的笑出了声。
她红了耳尖,用眼神剜他,并挪到了距离他最远的地方。
他胃口大开。
吃了饭,李蕖未及说其它,周缙便被怀秋叫走。
李蕖站在廊上目送他。
这边,周缙前脚刚离开芳华苑,後脚二房三位无所事事的姨娘便来了。
李蕖在廊上摆了四方小几,上了瓜果点心清茶待客。
“昨夜两次,今早三次,啧啧啧,不愧是李妹妹哩。”铮姨娘人才走近,便打趣。
李蕖闻言耳尖红透,迎人入座:“铮姐姐何故打听妹妹房中之事。”
埙姨娘啧啧笑着,坐到了客人所居尊位。
铮姨娘落坐在末位:“何须姐姐打听哩,是来的路上听路边闲嘴的丫鬟婆子聊说的。”
“府上何曾出现过爷们早上不愿下床的事儿?”
李蕖彻底脸红。
第一万次後悔让周缙哄自己睡觉!
她就应该完事之後,拿大棒子撵走他!
“好了,好了。”胡姨娘落座,拍拍桌子,“听说妹妹昨天得了三件宝贝,还不拿来给姐姐们显摆显摆。”
埙姨娘笑言:“似你呢,得了啥都显摆。”
衆人落座,闲话聊天。
李蕖命人去拿白夫人送来的两件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