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见过?”
“未曾,听人说过,那边的国度有女巫,能将王子变成青蛙。”
“青蛙只有遇到真心愿意嫁给他的公主,才能重新变回人。”
“那你不用做梦了,你不是公主,不会遇到青蛙王子。”
李蕖收笔,看了看让自己颇为满意的简笔画,然後看向了说话扫兴的某人。
周缙站在书案前,静静地看着她:“头可疼了?”
她皱眉做头疼状:“妾头疼,可以不行礼吗?”
周缙看她半晌:“行。”
她立马笑起来,将刚画好的青蛙拿到手里给他看:“妾昨晚梦到青蛙变成了王子,给妾洗澡。”
周缙看了一眼青蛙,然後眼神落到了她笑容灿烂的脸上,死亡提问:“为何不是梦到爷给你洗澡?”
李蕖淡定从容的拿出後面一张画:“那王子长得还挺像您,是您吗。”
然後周缙就看到画上画了一个,夸张大眼睛,夸张大嘴巴,眼神冷漠的人头画。
从那模糊的发冠样式,似乎能辨别出来点自己一分模样。
“不是。”
然後评价:“你画的东西丑极。”
她指着画上的人头,认真点头:“确实丑极。”
周缙:“……”
她看他脸黑,呵呵呵的将画丢到了一边,走出了书桌,上前撒娇的求抱抱。
他勉为其难接受了她的投怀送抱,内心愉悦。
“贺冬日有闲,外面热闹,上午你出去玩玩,待祭祖事毕,下午带你游山。”
时下冬至有庆祝习惯。寻常百姓逛街游玩,大家族会祭祀祖宗,官家则要祭天祈福。
李蕖用脑瓜蹭了蹭他的胸膛,甜蜜蜜的道:“好,妾还未欣赏过河洲的大好风景呢。”
“爷接下来至年底不会出远门,你可以打听打听河洲景致,想去哪里爷安排时间陪你。”
她激动看他:“哪里都可以去玩?”
“嗯。”
“那您以後走到哪儿将妾带到哪儿行不行?妾保证不给您添乱。”
“不行,你只能待在河洲。”
她祈求的看着他:“您办事,妾就到处看看。”
“妾喜欢外面自由自在的风,四季变化的景。”
“作为回报,妾设个小厨房,研究爷没吃过的好吃的给您。”
她强调:“只给您吃。”
他皱眉:“你不会骑马,出行不……”
“妾会!”
周缙:“……”
内心有被堵到。
然後就是不悦:“你倒是什麽都肯学。”
她灿烂的承认:“嗯,技多不压身,妾是个很努力的人哦。”
他想到她的过往,心中不悦刹那被更多酸麻麻的情绪挤走。
他夸赞;“嗯,很好,阿蕖很厉害。”
“妾自是很厉害的人。”她抽回搁置他腰间的胳膊,比了一个秀肌肉的手势。
他意会,嗤笑她的肱二头肌很瘦弱。
并再次拒绝:“你骑马终究不便。”
她晃着他的袖子:“妾可以化妆,保证没人能看出妾是女子。”
“妾明儿就让徐嬷嬷给妾找料子裁两身男身衣裳。”
他依旧不松口:“军营忌女人出入。”
“若是去军营妾便不去。”
“就这麽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