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推开行刑的人,用衣裳盖住了他的下身,扑到了他身上。
板子再次被行刑的人高高举起,那又厚又宽的板子,带着我这具幼小的身体承受不住的力量,朝我压来。
原来这就是反抗命运的下场。
我闭上眼睛,在心中呐喊:
有种别让我活,让我活的话,我一定干翻你!
*
命运被我的呐喊惊退,吴父的声音响起:“住手。”
刚才那个管事上前将我提溜到一边,有仆从给他送上衣裳。
我们听训,认错。
然後被送回属于我们自己的院子。
他趴在榻上,脸上垫着枕头,丝毫不见苦意,而是笑眯眯的问我:“生意怎麽样?”
我仿佛看到了自己。
在没人的地方落泪,迎上爹娘目光的时候,便会扬起笑脸。
我们都想将自己仅剩的热量给在乎的人。
酸涩涌上我的心头,我擡手想要将他唇角向上的弧度向下拉。
他却拿着我的手,沾了我脸上的泪,送到我的唇间。
“甜不甜?”
“甜。”
他用指腹拭去我脸上的泪,送到自己唇中尝了尝。
“咦~好咸,呸呸呸!”
我笑起来,又哭起来。
他说我丑极了。
*
命运得到了祭品,暂时停止对我们的压迫。
我们用了一个月时间,利用创新的化妆技巧,销售技巧,以及别人没有的口脂色号,迅速将宝黛斋推向燕地低端市场的顶流位置。
我们赚钱了!
如果宝黛斋的成功,是各个环节的量变积累到极致,引发的质变。
那面向高贵消费群体的仙颜阁,便是一场自下而上的时尚潮流对高贵市场的迅速填白。
四月份,我们拿着客户定金,两间铺子的抵押款,卖那间银饰铺的银等,在易城最繁华的街道,买下一间并不大的两层铺子。
这次我们以消费能力为切入点。
给进店的人设了门槛。
让门槛之上不同消费能力的女性到这间铺子,都能深刻感受到身在自身消费阶级的优越。
店内的所有,包括摆放的花,都将消费阶级差异放大数倍。
它让你踏入此门就被凌驾门外人的优越感侵蚀。
同时又让你对近在眼前的更高等级消费産生欲望。
我称之为古代奢侈品店。
它打破时下用金银玉器堆砌奢华的现状,将奢侈上升到了精神层面。
我们给这间铺子取名——仙宝斋。
进门的门槛是在仙颜阁或者宝黛斋消费满五百两。
而上楼的门槛是在仙宝斋一楼消费满五万两。
仙颜阁和宝黛斋划分了时代阶级。
仙宝斋则没有时代阶级,只有消费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