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兢兢业业尽职尽责的养我。
将我养的细皮嫩肉。
我的颜色随着年龄增长,如萧琮说的那样,艳丽胜过菡萏。
我也越发能感受到萧琮那令人窒息的掌控欲。
他恪守分寸,不再要求我分别的时候一定在他脸颊印上脸颊吻。
我不牵他的手,他也不勉强。
但我若在家中过夜,第二天他必定亲自来接。
这让我怎麽走?
我前脚刚出城门,他後脚就能发现。
机会呢?机会在哪里?
没有机会。
他走到哪儿都带着我。
“阿蕖,要不要出门玩?”
他定是又有要事要出远门了。
“仙宝斋还有事……”
“仙宝斋有吴六。”
“阿蕖想在家陪陪二姐。”
“正好,把你二姐也带出去散散心。”
“二姐还要照顾店铺生意,包包子。”
他吩咐人给我收拾东西,对我伸出手:“我现在送你回去陪陪你二姐。”
“下次出门你不想去便罢。”
我以为他是放松了对我的掌控欲,未料他下次是要去蔺婉如的家。
八月,他去盘城,我回了家。
好容易离开他的视线范围,我开始为我随时能跑路铺路。
恰逢村中递来消息,说是要修建祠堂,让我爹出银子。
我们便回了一趟李家村。
曾经如蝼蚁一样的一家人,坐豪华的马车,锦衣还乡。
不管村里人是什麽心理,反正娘很开心。
“哎哟,这不大嫂吗?你用闺女换了儿媳妇儿?”
“那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好事婆家娘家都享了。”
“我不行,我家大闺女随夫任上去了。”
“啊?你说女婿啊,我女婿是一方县令。”
大伯母一脸便秘色。
我娘戴着面纱,伸出戴着金镯子,翘着戴金戒指的手,捂着戴面纱的嘴,吼吼吼的笑。
爹执意给了村中五十两,气的娘破口大骂他好了伤疤忘了疼。
阿公和阿奶又敲诈了爹一笔修理老胳膊老腿的费用。
我一概不管。
我的目的是大堂哥一家。
为了引贼上鈎,我少不得要演一出和善温情的戏码。
银子就是我的敲门砖。
临走的时候,族长热情的送我爹到村口。
族中的女眷围在我们的马车周围,好奇的对我探头探脑,热情的接受我娘的炫耀。
我倚在马车壁上笑,目光遥望那条波光粼粼的小河,从未忘记我坐着船离开村子那晚发下的誓。
*
很巧,我们回程的路上,遇到了从盘城回来的萧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