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眸,更不敢让他看见自己眼中的慌乱。
他又尝了一回她的美,卖力的给了她很多可能。
至事後,已过子时。
李蕖趴在床上哭:“缙郎说的好听,都是缙郎的异想天开罢了。”
“缙郎就想要哄着妾犯错,好叫人家拿住了把柄给妾苦头吃。”
“周氏这般高门显贵之地,妾如何敢肖想。”
“妾不管,妾不要现在生孩子。”
“生了孩子,缙郎不兑现诺言妾找谁说理去。”
“不行,不行,缙郎将避子丸给妾找回来。”
“呜呜呜,妾害怕,妾不要。”
周缙曲腿靠在床栏上,笑着看她撒泼打滚。
“说来,你毫无家世背景,倒也不用非讲究那麽多的虚礼。”
“天亮爷请你娘过来,先过了聘书,礼书,迎亲书?”
床上的人果然安静了下来。
李蕖爬起来,坐到他面前,脸上还沾着泪:“缙郎所言为真?”
周缙用指腹擦掉她脸上的泪,声音含春:“自然。”
她咬唇,不可置信:“那妾愿意等,等真有那麽一天再说。”
他挑眉:“不愿给爷生孩子?”
她心跳微微加速:“妾愿意,妾想给缙郎生孩子。”
“可妾怕她来这世上,会受人白眼。”
“妾想给她最好的,不想她在饱受争议的环境中长大,一辈子背着婚前子的污名。”
“那趁你娘在河洲,简单走个仪式,将你记上族谱,便不算婚前生子了。”
他要孩子的心已定。
李蕖无法,上前吻他,给他安抚:“也行,缙郎想隐婚便隐婚。”
周缙琢磨着‘隐婚’二字,心头无端涌上一股子刺激的心思。
他拍拍她的臀:“今夜自己睡,爷去安排点事情。”
“不要,要缙郎陪着。”
她将他扑倒,使了一个拖字诀。
“待年後再行这些事情吧,妾怕老太太不高兴,扰了过年喜庆的氛围。”
他抱着她,滚到床里,享受同她的厮磨。
“好。”
*
翌日,确认周缙出门之後,她屏退下人,爬窗到了外面,弯着腰仔细找昨夜周缙丢掉的避子丸。
原本就剩的不多,那避子丸还是沾水就化的。
找了半天,最後找到了瓶子,在瓶子里面倒出了两粒幸运之丸。
又爬窗回了房间。
她迫不及待的吃了一丸,剩下的一丸藏了起来。
然後又吩咐丫鬟将瓶子捡了丢掉。
昨晚突如其来的紧张早已被旖旎吹散。
徐嬷嬷等人高高兴兴的带着人布置芳华苑。
“挂歪了,往左一点,往右一点,哎,再往左边一点。”
“红果的手最巧,就用红果剪的纸。”
外面的声音喜气洋洋,李蕖今日也穿的喜庆。
她正坐在榻上,看着放在榻上的琉璃昙花。
坏掉的琉璃花蕊,用金丝镶嵌完美,几乎一点裂缝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