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条灵线散发出的仙力骗过了行走们。”
谢烬洄话锋一转,带了几分讥诮。
“怪物给自己留了一条後路,或许也是绝路。”他说。
谢烬洄说的高深莫测,我的视线已被怪物吸引过去。
安置好蚂蚱儿子,成为那一方的驻扎灵物後,怪物从一球乱射的水包,恢复成了人身形态。
他流动的身体激荡流动起来,他一边唤出与圣晟天帝十分相似的躯体皮囊,一边迫不及待往里面穿。
这一次,他扭动着右肩,躯体皮衣在那一点就像活了一样,完美融合。
怪物笑得有了些人的声音,应是嗓子那里也有些许关窍已经打通。
“还不够,还不够。”
他看着离体的皮懊恼急躁,但是一触碰到长好的皮肉,立刻就大笑大叫。
“我才是天帝,我才是天帝,当年你舍得丢下我,我如今又怎会顾惜你。
圣晟天帝,我就是你。”
怪物试衣的动作没持续多久,他就又瞄定一个方向,变成水球。
我看不见他又将什麽灵物送到了何地,他不断变成喷泉,不断穿衣检验。
那衣皮与他的融合度越来越高,我看得毛骨悚然。
他怎麽会这麽快,而且从未失手!
我觉得他的周身。
不,是四面八方的全身,每个角落,全都是漩涡。
有些我能看见,还有更多我无法察觉。
怪物在每个漩涡里,都投入了一个能够取代灵兽的根苗灵物。
灵物一旦在圣晟天帝绑定衆生的要紧处取得灵核的认可,就陷入无尽长眠。
感觉到我瑟瑟发抖,谢烬洄的仙力像怀抱一样,包裹住我。
“鸢姀,莫怕,方才是我加快了水形怪物那边的时间流速,实际上他每一次得手都很漫长。
我想看看他到底占领了多少地方,又是如何……”
他顿了顿,注意了措辞。
“取代或者抹杀了圣晟天帝。”
“圣晟天帝还在!”我意气用事,打断了他。
“他可能只是被压抑住了,被隐藏了,总之,圣晟天帝仙力无边,不会轻易就……”
我越说心里越没底,仙力的怀抱越来越温暖。
谢烬洄落在我神识里的一个吻,使我全身悸动。
“鸢姀,是我失言。
怪物这边以仙力追溯,已然到了极限,不妨试试从儿子那边突破一下。”
呃,儿子!
谢烬洄真把蚂蚱儿子当儿子啦?
没精力乱想,我和谢烬洄当机立断,断开包括惨淡人间,转圈怪物,还有来去匆匆的行走们的视野。
将所有意念集中在蚂蚱儿子身上。
像个小冰凌的它,在深渊之下睡得香甜,触须一抖一抖,腹部起起伏伏。
我大抵是悟得了何为衆生平等,有点儿想轻轻拍拍它,让它知道娘在,安抚它睡得更安心。
谢烬洄当爹的就不一样了,他将那条唯一没被篡改的灵线挑了出来,然後对我说。
“鸢姀,我们就借用这条线,看看咱们儿子,认不认爹娘。”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