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中世界多清芬,不知不觉那幽渺渺兮太古迹的定界里,全是同一味的芳香。
*
第二日一早,我刚庆幸,今天竟然没抱个盆盆……
但我,立刻清醒,我脑袋下面枕着的是个啥?
谢烬洄还盘着的腿!
我轻轻移动,向上看去,谢烬洄已然闭着眼,还在修行的定中。
哇!
那一瞬,晨光千姿,破云照来。
我觉得,谢烬洄犹如万千华光普照般耀眼,神圣得和光同尘,不可方物,冰清玉洁……
如坠云雾。
我竟没惊恐地跳起,也没有大呼小叫,唤他的名字。
就痴痴地枕着神君的腿,拉着神君的手,向观天幕星辰,观日月轮转一样,观赏神君的天资威仪。
直到屋外,清晨打扫的小仙婢嬉笑的窃窃私语声音传来。
“鸢姀神女,一夜都没出来。”
“你是说,鸢姀神女和谢神君共处一室,一宿?”
“对对对,小声点,小声点。”
……
我忘了我是怎麽以僵硬的身子,尽可能不打扰到谢烬洄。
悄无声息且目不斜视地套上云靴,爬下床榻。
然後,推开门……
鸢姀神女问心无愧,堂堂正正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衆多双眼睛面前。
我大踏着步,这鞋怎麽有点儿松?
不管了,我要保持目不斜视,对前来打招呼的小仙娥露出神女该有的善意和风姿。
我啥也没干,问心无愧,对,问心无愧。
然而,我没走几步,就听到房内谢烬洄高喊一声:“鸢姀,我云靴呢。
哎呦,我腰疼。”
周围的仙娥来不及捂嘴,霎时偷笑起来。
呵,谢烬洄说腰疼,他是背山背的。
你们这些小仙娥不知道,我知道。
总之,爱咋想咋想,反正我坦坦荡荡。
可是,我低头一看。
嚯嚯嚯嚯,他谢烬洄的云靴怎麽在我脚上。
我该怎麽办,跑回去穿自己的鞋,还是穿着这双走?
想了一想,这二者之间我选择。
擡脚啪啪两甩,两只云靴一前一後,借着仙力飞进谢烬洄房里。
“鞋我还你了。”
我说着,也不顾云靴落在哪里,光着脚飞上云头。
落荒而逃。
却隐约听见有仙娥说。
“鸢姀神女,一定是未来的帝後啦。”
帝後?
什麽意思,圣晟天帝,要娶我为帝後了吗?
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