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说的是:你赶紧过来哄他,我伺候这祖宗半天了,脖子要折了……
我依然不动声色,按理说,神通广大的谢神君早该发现我了,他是在等我道歉呢?
还是真要我哄一哄才肯放过乌龟呢?
乌龟快哭了,连带它一家老小都浮出水面,在摇头伸脖。
算了,我还是直击要害,速战速决救救乌龟。
“谢烬洄,”我发出的声音,明显是轻声细语,怎麽感觉整个莫须尘渊都在回响。
谢烬洄手里的草棍停了下来,乌龟眼睛都亮了。
回响就回响,他还没回头,我就暴力哄哄?
“那个,你为什麽说好受。”
蹲着的谢神君头一歪,摇了摇,委屈巴巴直言不讳。
“我看那些凡人,从古至今都沉迷这事儿,而且……而且都是一副沉醉其中的模样。”
他顿了顿,低下头,拿那草棍又狠狠又潦草地逗了逗目光呆滞的乌龟。
不耐烦地说:“就他们表现那样,能不好受吗?
你问我好不好受,我肯定不会骗你呀!”
我捂着肚子,仙体里已经笑开锅。
太幸运了,鸢姀神女我遇上了多纯洁,多好学,多容易受伤的小微尘宝宝啊。
忍着喜悦和笑意,我保持一种还没消气的语调。
“你的意思是说,好受是你看过那些画册後,得出的结论之言喽?”
我真的是难掩喜悦,恨不得一下扑过去抱他。
谢烬洄那小傻瓜扭过头来,愤愤不平,似要跟我理论。
“当然,还能是什麽。”
是哦,我误会他了,想他那一句好受是经验之谈,想他的心思和身体有别的染着。
我是脑子坏掉了,才会怀疑他,可真是坏掉了吗?
还不是我,私心成魔啦。
想来我看向他的眼神已经温柔得动人,谢烬洄嘴角勾起笑意,就要站起身来。
我莫名奇妙,拔腿走到他身侧,把那只备受煎熬的乌龟一脚踢飞。
乌龟在半空中伸长脖子,感激我。
它那自由放飞的惬意神情,就跟刚从鸿蒙书院下课的仙童们差不多。
「自由啦,奔放啦,从小祖宗手里逃脱啦。」
我笑嗔乌龟,心中暗想:你逃脱了,我呢?
哎嘿,我不想逃。
谢烬洄以为我还在生气,他念着我的名字,挥来双臂就要抱我。
他没想到,我的动作比他还要快,手臂穿过他的腋下,牢牢抱住他的腰。
耳朵贴紧想念的胸膛,听着他如归宿的心跳。
我终于,完完全全想要拥有他了。
谢烬洄的心跳从急促变得平缓,他的手臂柔柔收紧我的背,手心传来的温度渗透出他心里的甜。
我听到他重重一声喘息,气息和一个吻落在头顶。
谢烬洄一只手悄悄捧起我的脸颊,我从他的怀抱里擡起头。
“鸢姀,你是认真的吗?”他带着浓情蜜意的呼吸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