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奇怪了!
还没把这感受告诉谢烬洄,我便听到背後传来师父急匆匆的声音。
“鸢姀留步,快看师父把谁带回来了。”
未及回头,我便听见。
“鸢姀!”
“师姐!”我火速转头,卷起一身的烟尘,呛得我咳嗽两声。
但我的脚步很麻利,几步并做一步,就再次像鱼卵里的小鱼苗似地,把两只眼睛两只手,鼓上了结界壁。
“鸢姀,疼不疼。”师姐眼角挂着两串珍珠。
信吗,贝壳哭起来挺恐怖的,眼泪不会一滴一滴落,它们会在师姐脸上聚成一串等大的珠子,然後一起掉。
别以为掉下去是珍珠,师姐目前的道行,掉下去能直接打成珍珠粉,但是,很快就干了。
我给她展示了还白皙的皮肉手手,看见她额头间已经有了神女的印记,我真心开心,旋即笑了笑。
“师姐,我不疼,师姐你升仙阶了,恭喜恭喜啊!”
“多亏鸢姀!”师姐说着,一双小手就要往结界壁上拍。
这玩意可拍不得,就连放火的涧渊都跟它保持距离。
要是拍一下,爪爪就没啦。
我心里一紧,伸手也捞不到她。
千钧一发之际,看见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以道骨仙风的身影忽而飘落。
“贝儿不可!”
我瞪大眼睛一瞧,师姐已被一位我能叫出名字但从未打过照面的神君拽入怀里。
哎呦呦,我这八卦的热情不用如火如荼,它就是火。
我眨眨眼,看着那位神君。
“笙神君?”我问。
他对我示意问好。
我又俏皮地看向师姐,指着笙神君。
“我师姐夫?”
师姐虽然羞羞切切,但没舍得从笙神君的怀里出来。
这下我可放心了,他俩这是历劫历出真感情了呀。
笙神君向谢烬洄拱手,谦逊道谢。
“多谢天帝,指点迷津,令我和贝儿赶得及,此时归回仙班。”
戒律殿的老头子们互相挤眉弄眼,我的视线飘过去了,他们避之不及,一下子变得一本正经。
这情形,一定又是谢烬洄用过什麽手段,比如走後门,愣是利用身份,把我师姐和师姐夫保上来了。
谢烬洄做了个哪里哪里的手势,他又调笑又义正言辞地说。
“鸢姀想念师姐。”他盯住了笙神君,“我想你成为仙界柱石。
如此而已。”
外面那两口子一听此言,立即双双领命表决心。
一根筋就是一根筋,以後就是尽忠职守的筋。
袖子上的灰染黑了我的手,我为了干净一把蹭在鼻子下面。
我侧过身对谢烬洄,苦哈哈抱怨。
“怎麽办啊,谢烬洄我现在有遗憾了,我都不知道我师姐和我师姐夫是怎麽好上的。
我心里不安,我好难过呀!
呜呜呜!。”
谢烬洄挥了挥乌七八黑,到处乱飘的黑灰,呵呵笑我。
还是我师姐剽悍啊,举起她的小镜子法宝,就要往结界上照。
“鸢姀,鸢姀,我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