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的手腕也被握住了。
此刻,我还有点兴奋,想的是:哎嗨,我的一只手居然伸到了莫须尘渊!
莫须尘渊唉。
紧接着我就反应过来……
手上的锥子被取下,然後,我感到手心传来一整片棱角分明的绵软肤感。
我猛地缩手,盆盆那边的无赖抓住不放,他的呼吸落在我的掌根,还有似落未落的薄唇一下一下与我的手心亲昵贴合。
“鸢姀,你摸摸看,我的脸是不是一点儿事儿也没有。”
说着,他还拱了拱。
我的另一只手,使劲儿攥紧胸口,心跳得太快,以至于我忍不住发抖。
谢烬洄以为我是气抖了,连忙赔罪放手。
我抽回手,看着水花乱滚,画面一塌糊涂的水面,颤抖着吼他。
“谢,谢烬洄,你把这个功能给我弄没,不然,不然……”
谢烬洄他看不见我,当我是气急。
就开仙力心在盆盆四周流转,他一个劲儿说:“没了,没了,已经没了,鸢姀,我,我不敢了!”
呼!谁管你敢不敢,我只是不敢再摸,我怕我这颗玉化的心,还没长好,就让你给弄碎了。
呼呜……
吐出好大一口气,盯着水面逐渐平静,我看着惊慌失措的谢烬洄,笑了。
笑得溃不成军。
“谢烬洄,我今日真的好累啊,抱歉,我先去睡了。”
“鸢……”
我说完啥也不管,临阵脱逃,转身上榻,翻身到里侧,又缩成一团。
盆盆那边安静了,我的心却久久滑翔。
怎麽回事呢,我是怕看见他的脸的吗?
我闭上眼睛,逃到什麽也没有的梦里,就好啦。
没想到,飞翔的心,像是落在软绵绵的温柔云雾里,分外缠绵。
我也稀里糊涂,在梦境的边缘握住一缕青烟,化作枕边的清甜。
*
一夜安寝,早上的鸢姀神女,又是一条生龙活虎。
盆盆里的水波平一宿,我朝里瞄了一眼,居然还能看见谢烬洄的冰凌床榻,流水枕头。
莫须尘渊清晨的颜色,或许是由彩虹的心情决定的。
今日,是一层瑰丽的浅浅梅红色。
谢烬洄床榻旁有一扇云窗,窗口,摆着一盆冰茎雪花,窗外投进来跳跃的光粼,那是活泼青山跳着舞,互道早啊!
光线很暖,但我瞅着那冰榻就觉得冷。
实在想不出,一粒微尘为什麽爱好冰雪。
盆盆视野有限,再多莫须尘渊的景色我也看不到。
临出门之前,我得把这幅画景封印起来。
不论莫须尘渊里的样子,还是谢烬洄卧房,我得帮他保密。
昨日的仙衣还收在储物袋里,将袋子一抖,我决定先不穿,随即上了云头。
我在古神台上站半天,跟亘古神继续许之前的愿望。
结果除了神力仙力继续友好外,没有玉髓,也没有别的东西出现。
于是,我换上仙衣重新站上去,还没等我闭眼祈求。
就见各类玉髓们一块接一块,神力盈体,铿铿作响,争先恐後,挂上了仙衣。
挂满之後的数量,照比昨日,不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