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师姐夫手疾眼快,把师姐和镜子都按住。
师姐,那小法宝根本扛不住自爆的炉子威压,她一打开镜子,她不就成爆炸贝壳啦。
看呐,仙力低微的仙友们都围在外围,只有踮脚张望,干着急的份儿。
就连漂亮成一窝的真颜仙子们都难以上前,全在钰颜仙子那只大白风筝的身侧跪着。
唉?钰颜仙子身边给他递手绢的那位是谁?
是她的良缘吗,愿他们幸福呀!
涧渊需要拽走,我师姐是被笙神君一个横抱夹走的。
他们方一走,师父就举着我的蝶梦铃殷切切地飘过来了。
“鸢姀,为师……”
他颤了会儿嘴唇,咧出个难看的微笑,硕:“为师,没啥想说。”
我跟师父点了点头,也跟他身後用缚仙云锁绑眼睛的穆珩神君,用红线当面具的姻缘仙啊龇了龇牙。
师父把蝶梦铃举那麽高,一定有他的用意啊。
我看见了。
铃铛镂空的空隙里,瞪出八只渗人的蜘蛛眼睛。
还有一只小蚂蚁,快要被她压死了。
我叹了口气。
为了看我一样,幕诸和晨乙甘愿躲在蝶梦铃里挺过结界的炙烤。
她们的修为,为了这一眼,不得熬没了呀。
直到这时,我的眼泪才掉下来。
师父见我这样,立刻躲到一旁嗷呜去了。
讨厌,我这麽只水灵灵的大花猫,被烟呛的嗓子都哑了,从来没哭这麽难听过。
谢烬洄急忙过来哄我,把我的脸擦得越来越黑。
他咳了咳,花着脸花着衣服没羞没臊地说:“鸢姀,这不难听,都没那时候叫得难听。”
我气冲冲指着他鼻子骂道:“你说什麽呢,我什麽时候难听过。”
谢烬洄的仙力撑起微弱的光路,他在我耳边轻轻撩拨我。
“下次,下次,我一定让你——叫。”
都什麽时候了,脑子里想啥呢。
我看看他七零八落的衣物,再看看结界外,群仙们那些避嫌的眼神。
懂了懂了,我现在也烧得快要衣不蔽体了吧。
难怪谢烬洄生发出来合理的流氓遐想。
事不宜迟,我俩还是赶紧奔向火心,躲起来吧。
火焰在静寂中骤然升腾。
然而,送别的队伍忽生不速之客,它们从遥远的山的那边云的那边,气汹汹奔来。
它们全是青色,看不出哪里是眼睛。
就见云角莫须尘渊一闪,一群岩石手握桃铃簪佩剑的连绵小青山军团一股脑涌了出来。
铃铛声音震天如雷,它们的声音像石头打擂,叽哩咕咕,噼里叭啦,DuangDuang……
我听得懂它们在说什麽,我是它们的娘呀!
它们高喊:“谁也不许欺负鸢姀!”
妈呀,我的山包包们活啦!
妈呀,它们看起来,要干碎这结界呀!
咋办,咋办!多少个,数不清啊!
哎呀呀!
山包包成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