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应该不会再有歧义了吧。
方柏嘉一下睁大了眼。
糟糕,心跳得要喘不上来气了。
……
不对,他现在本来就在憋气啊。
怪不得感觉周围的空气不流通。
察觉到这一点的方柏嘉迅速做了个深呼吸。
明明问题是他先问的,汤昼恒真给出他想要的答案后,方柏嘉又像是宕机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卫生间内的气氛一时像是凝固,就连汤昼恒的面孔上也显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局促。
直到“啪”的一声。
门外数米远外的另一间卫生间里,陡然传来陆翰音打开吹风机吹头发的声音。
嗡嗡的轰鸣声持续稳定地响起,汤昼恒像重新被人按下开关,瞬间恢复了原状,手抵在唇边,握拳轻咳了声:“话说,我们这样算是彻底和好了吗?”
嗯?
方柏嘉飞快眨了两下眼,像没适应对方的话题跳转得这么快。
但也迅速反应过来,配合着汤昼恒答:“算、算是吧。”
汤昼恒:“那我的项链……”
项链?
方柏嘉又愣一下:“哦哦——那个啊,你等一下。”
说完也不等对方回应,他脸上一红,迅速拉开卫生间的门跑走。
方柏嘉一个冲刺跑回卧室,拉开抽屉,在里面找到汤昼恒的那条项链——
也就是电视台那天被他偷偷拿走的那条。
虽然被来找他的汤昼恒发现了,但因为两人后边去卧室补了脱敏的次数、还又升级了冷战的程度,搞得那天晚上谁也没再想起来项链的事。
直到第二天早上起来洗漱,方柏嘉又在卫生间的台子上看到它。
……去找汤昼恒还给他吧,自己还正生着气呢。
对方没向他再要,估计就是不急着戴。方柏嘉便把它收了起来,想着等汤昼恒下次来问再说。
结果后边两人好几天没怎么说话,他都快要忘了这事儿,汤昼恒一提他才想起来。
不出多时,方柏嘉带着项链回来了。
他把链子举起,递给汤昼恒示意:“我担心洗手台上水太多,腐蚀了项链,把它放到我房间去了。”
谁都默契地没有再提闹别扭的事。
汤昼恒伸出手。
方柏嘉将东西放上去,轻轻松开指尖,让那银闪闪的饰物自行掉落在对方的掌心之上。
却也没见汤昼恒把项链收起来或是怎样,而是又侧过身,将东西随手搁在一旁的洗手台表面。
方柏嘉:“……哎!”
那我费劲巴拉还给你保管是有什么用啊!
他有点不满,刚要出声示意汤昼恒别乱放,就听对方突然又开口:“话说到这……我也要向你道个歉。”
道歉?
原本的念头立刻消散,方柏嘉疑惑地掀起眼帘。
汤昼恒沉吟一下:“那天我来找你的时候,刚好在伪感期,情绪不太控制得住,话可能讲得重了点。我回去想想,觉得你那样也不是不能理解……所以如果有什么让你觉得我态度不好的地方,很抱歉。”
方柏嘉一顿。
这么说,汤昼恒那会儿也正处在信息素和激素不稳定的生理期。
怪不得他总感觉那天晚上格外的失控,还以为自己脱离处男身份后就彻底变成*欲大开的*魔了,被汤昼恒碰一下就那个的不行,把方柏嘉给吓坏了。
原来不是没有原因。
一句话没过脑子,率先溜出了口:“那你易感期是什么时候?”
已知:方柏嘉前脚才过了伪感期,汤昼恒后脚隔了一个星期也来了,说明两人的生理期前后相差间隔不长,汤昼恒要比他慢上那么不到十天。
他上回易感期后紧接着就是频繁的回归前期练习,方柏嘉没见过汤昼恒有额外消失好几天的空当,那么对方那次肯定也是伪感期无疑。
汤昼恒已经连着两次都是伪感期,下一次必然易感。
时间应该很近了。
这个问题一出,汤昼恒脸上的神色明显一滞,若有所思地垂下眼,再抬起来:“下个月吧。”
“问这个做什么?”
方柏嘉眨了两下眼,有点慌乱:“我就随便一问。这两个月都挺忙的,你别因为生理原因耽搁了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