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回来,终于战胜魔鬼的诱惑,彻底摆脱了毒品的折磨,获得新生。
拥女儿入怀,司徒宇章不禁悲喜交加,老泪纵横。
而楚楚呢?依偎在父亲的怀里亦是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好在小毛崽有先见之明,让汪杰陪同楚楚回家来见父亲,她在一旁不住地劝慰缓解气氛,好不容易才使父女俩抹去眼泪,逐渐恢复了平静。
洗浴完毕,楚楚扶着父亲进卧室就寝,道了一句“晚安”
后,她便和汪杰走进另一间卧室。
卧室是清清、楚楚与司徒宇章、白芸相认后,司徒夫妇专门为她姐妹俩准备的。
但清清与母亲之间存在着隔膜,不得释怀,放不下对母亲的怨气,居然一天也没回来住过。
汪杰、楚楚双双在床上躺下,睡意全无,姐妹重逢家长理短地聊了起来。
从汪杰的嘴里,楚楚了解了她离开后家里兄弟姐妹所发生的一切变故,包括明明、白白、小猴子三个孩子的情况,不由阵阵唏嘘,感叹道;
“唉,真是……真是没想到啊!”
一大早起床,顾不上吃早点,楚楚就让汪杰开车带着她去了白芸、司徒云母子的墓地祭奠了一番。
回来后,两人吃了早点,汪杰又开车带着楚楚去驾校报了名。
这中间她接了几个电话,楚楚就说;
“汪杰,你还是去上班吧,不用陪我了。”
汪杰说:“没事,工作我都安排好了,没关系的。
我们现在去逛逛商场,给你买几件好衣裳。”
楚楚说:“买衣裳不急嘛!
真的不用你陪,你去上班吧,别耽误了工作。
我先去我姐那儿看看,回头我再去找你,中午咱俩一起吃饭。”
汪杰说:“那好吧,我送你过去。”
送楚楚到清清工作的单位后,汪杰便开车离开了,临行前她还不忘对楚楚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戒毒所一别已有大半年之久,今日姐妹重逢喜极而泣,特别是清清,犹为兴奋,就像当年楚楚从拘留所出来一样,上下打量、左看右看,全身检查了个遍才放下心,连连说道;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小妹呀,姐都要佩服你了,你真是太坚强太勇敢了,姐祝贺你,真心祝贺你!”
“行了行了!
别肉麻了。”
楚楚有些不耐烦了,在沙发上坐下,自我解嘲地说,“经历了一场抽骨扒皮,命都差点没了,有什么值得你祝贺的呢?”
这里是清清和严诗英工作的办公室,严诗英外出办事了,办公室里就只有清清一人在。
坐下后,楚楚拿出一包软“华子”
抽出一支塞进嘴里,点燃抽了起来……
清清也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凝视着楚楚的脸,沉思着,似乎要从她脸上寻找一个答案:你到底是怎样战胜毒品的?你的坚强,你的毅力哪儿来的?
楚楚抽着烟,毫不回避她的目光。
哪知,清清忽然感觉她的眼神出现了异样,很不对劲,便笑问:“小妹,你的眼神不对呀,干嘛这样看我啊?怪怪的,令人毛骨悚然。”
“你说干嘛呢?”
“我的事……汪杰跟你说过了?”
清清恍然,试探性地问,“怎么,你也不理解,也怪姐?”
楚楚愤懑道:“理解?亏你说得出口哟你!
你叫我怎么理解你?你也太没名堂了吧,啊?莫名其妙,离婚也赶时髦追时尚,秀才哪点儿对你不好?”
“你见过秀才了?”
“我昨天晚上才回来,今天一早去看看了妈和云,完了就来看你了,怎么去见他?就是见了他,我好说什么?他又能说什么?你又不是不了解他,他从小就喜欢你、爱你,对你唯命是从,百依百顺跟舔狗似的。
我看啊,你就是被他给宠坏了。
闲则生事,说的就是你这样的女人。”
“姐承认,是姐负了他。”
“秀才倒是没什么,相信时间一长,他会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我们这些兄弟姐妹,这些做哥哥的,包括猴哥在内都是通情达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