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的手缓缓挪到薛予蓁的脖颈上,慢慢收紧,耳边谢云涧喝止的话语充耳不闻,“灵脉断裂的感受如何?”
&esp;&esp;话毕,他一掌将薛予蓁甩到地上,脊背直直撞上座椅。
&esp;&esp;谢云涧也顾不得身边的利刃,疾步冲到薛予蓁身边:“阿予!”
&esp;&esp;“哼,这便是凌河药谷的做派吗?宜苏茶庄真是有样学样。”谢云涧将薛予蓁护在自己怀里,眼神狠厉地盯着苏觅,嘲讽道。
&esp;&esp;苏觅身旁的药谷长老低声问道:“谷主,她既不知道钥匙下落,便也没有了存在的必要。可否要将她也解决了?”
&esp;&esp;苏觅沉默了一会儿,过了半晌还是说道:“保不齐知源宗什么时候会反应过来,留着做人质吧。”
&esp;&esp;说罢,他看也不看屋内的两人,只对门外的死士道:“看好他们。”
&esp;&esp;“是。”
&esp;&esp;一行人来得莫名,走得也快。
&esp;&esp;听着脚步声渐远,薛予蓁从谢云涧怀中抬起头,横在门口颈上流血的那名弟子也缓缓睁开眼睛。
&esp;&esp;三人相互看着,齐齐露出一个笑容。
&esp;&esp;薛予蓁揉揉脖子,嘟囔道:“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光有野心不长脑子。”
&esp;&esp;谢云涧的手覆在她的手上,皱着眉不满道:“若是你下次的主意也是要叫自己受伤,那便不必再做,换我去。”
&esp;&esp;“哦?”薛予蓁听着他这话,仰着脸去瞧他,半点没了苏觅在时的小心翼翼,笑道,“怎么啦?心疼我?”
&esp;&esp;谢云涧垂眸看着她笑意盈盈的模样,伸手轻轻掐着她的脸颊晃了晃,小声道:“很不明显吗?我当然心疼你。”
&esp;&esp;苏觅那时虽然看起狠辣,但并不是想弄死薛予蓁,颈间的红痕只是看着吓人,实际算不得什么。薛予蓁方才便使了灵力将它疗愈好了。
&esp;&esp;这点伤其实算不得什么,可谢云涧心疼的眼神看得薛予蓁心中柔软一片,她竖起三指,保证道:“放心好了,往后一定好好思索后再行事,绝不叫自己再受这些伤。”
&esp;&esp;罗霄看着两人在一旁说着小话,默不作声地将自己脖颈处的伤口处理好,才小声开口:“二位,这是两件凌河药谷的校服和谷内的地图。”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啊啊啊啊啊最近两天有重要的事情,也是被折磨得不行[裂开][裂开][裂开][裂开]
&esp;&esp;做戏
&esp;&esp;◎好年轻的阿娘啊◎
&esp;&esp;比起知源宗校服的利落,凌河药谷的更为美观飘逸,颇有一种世外高人的意味。
&esp;&esp;薛予蓁换了衣袍在镜前细细地瞧着,看着自己的容颜心中不免有些遗憾:若是我像母亲一些,说不定能穿着这校服去吓一吓苏觅。
&esp;&esp;这不着边际的想法倒是将她自己逗笑了。薛予蓁摇了摇头,透过镜子看见罗霄正拿着药谷的地图同谢云涧说话。
&esp;&esp;罗霄样貌清秀,身材比起谢云涧来说并不健硕,甚至有些瘦弱,一双笑眼显得他格外可亲。
&esp;&esp;薛予蓁摸着袖口的刺绣,暗自思忖道:事情倒是同之前商讨得一致,罗霄暂且可信……
&esp;&esp;半日前,乌繁城外。
&esp;&esp;薛予蓁和谢云涧还想借着看病的借口混进凌河药谷,谁知罗霄一将手指搭在薛予蓁的腕上便认出了她。
&esp;&esp;“是薛姑娘吗?”见薛予蓁和谢云涧瞬间警惕,负星都已经出鞘半分,罗霄一把握住薛予蓁的手,诚恳又急切地说,“两位请勿声张,我并非谷主的人。”
&esp;&esp;这话便有些奇了,按理来说,凌河药谷的人都算是谷主的人。但已经被人识出,面前也只摆着一条路——相信眼前这人。
&esp;&esp;薛予蓁轻轻在谢云涧握剑的手上轻轻拍了拍,低声道:“不知道友是何意?我这灵脉可还有救?”
&esp;&esp;罗霄闻言一愣,抬眼对上薛予蓁的眼神,心中了然,也将声音压得低低的:“我知药谷已经不似原来那样,二位可是为了此事而来。”
&esp;&esp;“不似原来?”薛予蓁疑道,“你?”
&esp;&esp;外面实在耳目太多,罗霄不便多讲,只道:“师父早就察觉到谷主与徐家的交易,但他人微言轻,也不敢说什么。我们只当谷主担忧药谷式微,一时着急,才走了此道。”
&esp;&esp;“原先还想着谷主只是执拗了些,望着他有一天会回心转意。我自小感知邪物要比寻常人敏锐,有天突然察觉谷中传来一阵强劲的魔气,我便清楚,谷主走不得回头路了。”罗霄垂眸叹了一口气,道,“我拜入药谷是因为这是救人治病之处,可如今倒却成了害人的。”
&esp;&esp;他闭了闭眼,声音虽小却坚定道:“我知二位想做什么,我可以帮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