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要怎么等?
若是男十六女十岁也就算了,可他们之间是男十岁女十六啊!!
安慕白心思极乱的被丫鬟搀扶着离开了。
此时,另外两道身影缓缓上了桥。
“我好像看见溪亭了。”江晚往桥下岸边扫了一圈,河边有些暗,她并不确定方才匆匆离开的那道身影是不是温溪亭。
“或许是你看错了。”并肩与江晚走在一处的萧祈年面不改色的回着,他瞧见了,但是他不打算说出来。
“是吗?”也是,方才溪亭说是去找小扬,这会儿恐怕两人已经相遇,又如何会在这里。
“晚晚。”就在江晚自我开解的时候,萧祈年忽然叫了一声。
晚晚?江晚觉得这个称呼要么是属于至亲之间,要么是属于长辈对晚辈的宠爱,至于萧祈年这种——
江晚的思绪被一道擦身而过的女子身影打断,此人身上的气息……怎么说呢,与阿春很像却又不像。
“在看什么?”萧祈年唤了一声明显走神得厉害得江晚,很显然她没有听见自己方才说的话。
江晚仍旧没有回萧祈年,而是抬头环顾了四周,最后视线定格在右后方的一个高楼上。
“那里是什么地方?”江晚指着那处高楼问。
萧祈年顺着江晚指的方向扫了一眼:“宴月台。”
“能进吗?”长安街上地势不算高,两侧房屋鳞次栉比,视线很容易被矮墙与檐角框住。但是今日是立在石桥的最高处更惹眼的是,远处那宴月台上此刻竟灯火通明——数十盏琉璃灯悬在飞檐下,暖黄的光将朱红的栏杆印照得清清楚楚,整座楼在沉沉暮色中显得异常显眼。
“旁人不行,但你可以。”萧祈年回她道。
“嗯?”
当江晚随着萧祈年去到那宴月楼下时,江晚才明白萧祈年这句话的含义。这宴月楼……竟然是姑姑的?!
平日里鲜少有人进出,就是个大摆设。今日之所以开了,是因为姑姑难得的也想凑一凑这乞巧节的热闹。
江晚见到蔷美人时,那人正独坐在一盏琉璃灯下,指尖捏着一盏白玉酒杯,嘴角噙着笑微眯着双眸远眺此刻盛都的万家灯火。
“姑姑。”江晚率先唤了一句。
蔷美人转过脸来慢悠悠地抬手,眉心以碎金点缀的花钿在灯光的映照下忽明忽暗,:“晚晚可要饮一杯?”
江晚摇了摇头,上前一步按下蔷美人手上的酒杯:“姑姑心情不好?”
“没有。”蔷美人喉间溢出声极轻的笑,尾音混着酒气,又懒又沉。“何事?”
“我——”被蔷美人这么一问,江晚偏头越过朱红色的栏杆,随后又抬头往上看了看。
“还不够?”萧祈年似乎是猜到了江晚的意图。
“嗯。高是高了,但不够开阔。”江晚回道。
萧祈年点头,向着她伸出手。
江晚微微挑眉,却还是将自己的手递过去,与他交叠在了一处。
萧祈年轻轻将人往前一拉,手掌扣住纤细的腰肢,借着踏在栏杆上的力道翻身跃起。
江晚只觉耳畔掠过初秋的夜凉,裙裾被风掀起时,两人稳稳落定在楼顶,“咔、咔”两声脆响,瓦片被踩得微微凹陷。
“现在呢?”
江晚没有说话,往前走了一小步,目光垂落间,方才还攒动的人群此刻已缩成模糊的小点。她闭了闭眼,复又睁开。喧闹声止,灰蒙蒙的人流中多了十数道细碎的流光,顺着长街往四方流去。
瞳孔蓦地一滞。
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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