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风声自身侧袭来,曹阳施展凌云步瞬移至男子身后,一记重踢将人踹出五米开外。那人撞上树干跌落在地,再无声息。
曹阳用脚尖将人翻面查看,确认昏迷后,转身走向瑟瑟抖的女子。
见他逼近,女子涕泪纵横地向后挪移,哭花妆容显得狼狈不堪。
"再退半步试试。"曹阳语气平淡。
女子顿时僵住,只剩压抑的抽噎。
"为何行刺?莫要说是一时兴起。"
见女子泣不成声只顾摇头,曹阳厉声道:"再不说,就等着给那男人收尸。"
女子惊惶地从荷包掏出一把竹简奉上,带着哭腔哀求:"全都给您,求您饶命!"
曹阳接过竹简逐一审视,见上面仅记录着姓名年岁,与怀中竹简形制无异。他蹙眉:"我要这些何用?"
女子诧异地抬头,又慌忙垂,迟疑道:"大人不知此物用途?"
曹阳确实不明,但观其神色必不简单。他把玩着玉简,漫不经心地收剑归鞘。
忽然剑锋没入皮肉的闷响与血沫翻涌的哽咽同时响起。短剑再度出鞘时已染满猩红,曹阳唇角微扬,就着女子肩襟拭净剑刃,朝惊惧的女子抬了抬下颌:"说下去。否则,你是下一个。"
女人顾不上为死去的同伴哀悼,匆忙擦掉脸上的泪水,深吸两口气,继续说道:“这枚竹简能让你进了齐非书院后,比别人多不少方便。”
曹阳懒懒地“嗯”了一声,问:“还有呢?”
女子连忙补充:“比如吃饭睡觉,你都能享受比别人更好的待遇。你还能进书机阁,随意挑选适合你的或兵器。等竹简攒得多了,还会有厉害的师父愿意收你为徒。”
曹阳点了点头。女人观察着他的表情,继续解释:“竹简是进齐非书院必需的凭证。如果弄丢了,或是被别人抢走,就算完成了任务,书院也不会收——他们不要连自己竹简都守不住的人。”
曹阳用手指摩挲着竹简,随后将它收进衣内。
女人说得口干舌燥,又哀求了好一阵,哭着说:“大人,我知道错了,我就知道这么多,您放过我吧,求您放过我……”
她用力朝曹阳磕了个头。曹阳垂着眼,把玩着短剑,忽然笑了:“好啊。”
话音未落,女人还没来得及露出喜色,表情就凝固在脸上,缓缓倒了下去。
她脖子上裂开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缓缓涌出。
她张了张嘴,却只能出破碎的“嗬嗬”声。
曹阳脸上带着些许为难的神情,缓缓蹲下身,用女人的衣服擦净短剑。
他语气歉然地说:“抱歉啊姑娘,我最不喜欢给自己留后患,所以我原谅你刺杀我的事了。至于我答应不杀你——这是你的命,我也没办法。”
曹阳将短剑插回鞘中,站起身,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眼神里的冷漠几乎能将周围冻结。
他转身朝断崖方向缓步走去,走了许久,才渐渐恢复过来。
心里的漠然缓缓散去,重新浮现出温和如谦谦君子的神态。
曹阳早就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自从那次督城秘境之后,那种漠视生命、执掌生杀的感觉一直压在他心底,从未忘记。
曹阳清楚自己变了,但并不严重。他觉得这种改变其实不错——关键时刻绝不犹豫,一切交由理智决定,这种感觉好极了。
短剑挂在腰间,曹阳有时会想:如果当初没能从那里出来,他会不会也变成那些怪物中的一员?
答案不言而喻。因此他常梦见自己手持利刃,一刀斩下无数人的头颅。那些头颅睁大双眼瞪着他,他总会惊醒。
后来他渐渐习惯了,接受了那个曾在督城大开杀戒的曹阳。
曹阳踩断一根枯枝,靠在一棵巨树旁。他侧头望向断崖下方,脸庞被树影笼罩,看不清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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