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海
监控里他们形色各异,说着不同的话,却都想做同一件事。
吞掉谢家的生意。
“要我说,直接我们代管算了。”陈金水按了按指头的环节发出咯嘣咯嘣的声音:“宝盛管事的都没”
他话音刚落,一道清亮的女声从门口响起。
“谁说宝盛没有管事的?”一女生穿着一身红色的风衣脚踩高跟鞋,有胖子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一左一右陪同走向院内。
我与秀秀也是许久未见了。
在她上香时,我听见有个抱着猫的黑衣女子在调侃她红衣是参加婚礼还是葬礼。
我指了指那个抱着猫的女人询问道:“小叔,这女人有些眼熟。”
“李取闹,旁边那个就是陈金水。”
“李取闹?”我挑了挑眉:“这名字配她这人还真是合适。”
秀秀出现後院子内开始一起将炮火对准她。
无非就是,要分了谢家的生意。
天空中开始飘雨,是了,污秽也该冲冲了。
我推开车门小叔在我身後撑起伞,踩着污秽的脏水走向那扇门,还未接近,就听见里面暗流涌动的争吵。
“张会长只能代表自己吧?衆所周知,佛爷的後代不接触咱们这行当,那张家自然就出不了话事人。”李取闹抱着猫阴阳怪气:“所以,要我说,我们帮着代理才是最好的,毕竟张家确实没人能出来说话对吧。”
我翻了个白眼,清了清嗓:“是吗——!”
听见我清脆洪亮的声音,院内所有人的目光皆聚焦在我一人身上。
视线扫过人群里每一张脸,而汪洵与我之间,隔着数以万计。
我迎着衆人的目光一步一步走向院内,周围的人都在打量我,估计心里都在盘算该如何对我这人下手。
身边路过的人都在窃窃私语,无非是在议论我,尹南风看见我时轻微皱了一下眉,似乎很不满我的出现。
这就对了,我勾了勾嘴角,越是不满,我越是高兴。
小叔合上伞我们二人在院子最前方上了香,知道是假葬礼,但是戏还是做到位的好。
就在我鞠第二下躬时,身後陈金水开始破口大骂“你他妈那冒出来的?”
我没理他,继续上鞠躬,三下礼毕後,我将香插进香炉,侧身开口:“我姓张。”
周围哗然一片。
“你他妈骗谁呢?”陈金水歪了歪头摊开手像是再说笑话一般自问自答:“都没人太知道佛爷的独子是谁,你冒出来说你是佛爷的後代,骗鬼呢?谁他妈会信啊。”
我笑了笑倒也没生气将目光对准他:“你是……四阿公的後人?”
“咋的?”他擦了擦鼻子痞气十足:“长眼睛看不出来?”
“听说你收一青铜匣子。”
他呵呵怪笑两声:“那又如何,大家都知道。”
“听说你今天准备找张会长开。”
“啊是,有你什麽事吗?”
“拿出来。”看着陈金水那张脸我真想上去给他一拳。
“干什麽。”
“你的青铜匣子,别人不会再开。”我从兜里掏出烟盒故意用左手夹着烟:“想开,今天就拿出来。不拿。”我顿了顿:“你这辈子都看不到青铜刃。”
後者明显一愣。
愣也是该,因为所有人都只知道陈金水手上有个战国时期的青铜匣子,可我却知道里面有个青铜刃。
“你什麽意思!?”
“陈金水。我再给你三秒,现在拿,东西就还是你的。”我弹了弹烟灰:“不拿,出了这扇门,青铜刃你再也见不到。”
“你他妈敢!”
“怎麽不敢?”我挑了挑眉:“发丘指能开,可九门里有这东西的人不必我说是谁了吧。”
“你别太过分!”
“陈三。”我点了陈金水最亲近的夥计:“还不给你老大拿?”
“曦姐,你说谁是陈三?”一旁的坎肩凑上来悄悄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