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岑滔滔不绝讲了很多,可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似乎我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照片里的那人吸引的一干二净。
“这麽好看?”身旁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
“嗯。”我毫不掩盖自己的情绪:“如三月春风。”不敢想丶不能想丶不敢进丶不能进。
汪洵盯着我看了几秒,是在品味这句话的意思。
我猛地意识到自己说了太多不应该的话我,也正是此时汪岑的白课恰巧结束给了我一些转移话题的机会。
“白课结束了咱们什麽时候去黑课?”
……
汪洵沉默了好一会後才开口:“走吧。”
汪家黑课的训练场距离白课不远,只是有些奇怪,来汪家这麽多天地形已经被我摸的差不多,但却一直没发现汪家运算部门的位置,不过既然出来了就不能空着手回去。
要找机会和黎簇单独见一面。
在前往训练场的路上我有些好奇的问了汪洵一个问题:“我很好奇,黑课的教官是……?”毕竟黑白课对于教官而言要求程度是有区别的,白课只要能说两句会动脑子就成,但黑课是需要有真材实料的底子在的。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达了黑课的训练场外。
走进去後眼前的景象让我不禁觉得有些愕然,明明从外观看是普通的甚至有些破旧的建筑,内部却是一个又一个被铁丝围起来的笼子,像是厮杀搏斗最後一线生机,又像是尸海中爬出的翘楚。
路的尽头是一群人围着的台子,随着我和汪洵走近,那些围着的人竟然让出了一条通往台上的路。
“我。”汪洵还是那样冷漠的吐出一个字,随後就穿过人群走上台。
我愣在原地有些不理解他那个“我”是什麽意思,直到汪洵上台阶後开始用严厉的目光巡视台下的每一个人。
包括我。
顷刻间我便懂了,厮杀出来的翘楚,就是不一般。
原来当时在里约查到的消息居然是真的。
他真实汪家黑课的教官。
在汪洵的羽翼下我在汪家而言明面上就是混日子,尽管他总是说自己要怎麽怎麽利用我博取他领导的满意到达自己的野心,但实际从墨脱回来後也不知道是我立功太大还是什麽原因并未再让我做任何事。
不过这样也好,方便我做我自己的。
所以这次我也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只需要混过去就行,可谁知正当我昏昏欲睡的时候耳边却有人在用扩音器呼唤我假名字的声音。
我一睁眼就看见面前站着一个看起来就刚满二十,脸上还带着置气的男孩。
“我要和你比!”他指着情绪有些激动。
我摸了摸我那三千烦恼丝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家夥哪冒出来的?但看见他的第一眼我就有种说不上来的讨厌。
现在这麽一看,还她妈和地老鼠一样,趁着人睡着了就胡作妖。
“有病。”可能是刚睡醒的缘故,我回那人的语气也不怎麽好,之前在家我妈还因为我这时而冒头的起床气嘱咐过我好多次,但这次我是真控制不住想发火。
换作是谁刚眯的香呢就被大喇叭叫醒,一睁眼还看见一只不认识的地老鼠指着要和你打架後心情还能好?
他表情有些错愕似乎没想过我能这麽回他:“草!你知道我爸谁吗就敢这麽和我说话!”
……
额。
好吧,他的话成功逗笑了我。
“你爸?”我装模作样的好奇道:“那敢问您爸是谁啊?顺便问问您今年几岁啦?断奶了吗?”“够了。”汪洵的声音从背後响起:“都少说两句。”
汪洵的出现好像令那青年更加愤怒,他指着我怒吼:“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早就跟着洵哥做事了!总有一天我一定要叫我爸把你关进黑房子!”
“汪希尔!”汪洵当即便冷下了脸。
原来这人叫汪希尔。不知道他爸什麽来头竟然让他一直反复想用他爸的身份压我。倒是黑房子让我更好奇一些。我啧啧两声,去他妈的黑房子,我还白房子呢。
只是汪洵在听到黑房子三个字後脸色有些不太好,我本想问问他这黑房子到底是什麽时却被他岔开了话题。
“我给你安排了新的住处,你自己去取钥匙。”说完他挥了挥手示意我赶紧去取,虽然我不太理解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但还是照做了。
谁让这家夥不给咱们人权呢。
出了训练营我慢悠悠的往目的地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