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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第2页）

“早就监视我了吧。”我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香烟叼在嘴里，透过烟雾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只觉得，把他碎尸万段都难解心头之狠。

“白玫瑰和红玫瑰的区别在哪呢？”他的眼神有些不解。

“稀有。”我淡淡的说道:“想想看，我该叫你苻裴辞呢，还是律，或是，王遇年。”

“张海滨查到的吧。”他笑着摇了摇头:“你在房间里放了迷香，吸多了你身体不会有事吧？”

“知道了？呵，不过不是迷香，只是一些让你无法拥有力气的小东西。”我弹了弹烟灰:“你的意识会一直清醒，也会一直有痛觉。”

“那你呢？”

“我？”我冷笑着:“张家人的正统血脉，是会百毒不侵的。”“当然，包括你给我下过的情蛊。”

“挺好。”

我攥着拳头想让自己努力平静下来:“为什麽。为什麽要把张鸾约出去。”

“她喜欢你。”律的回答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傅裴辞！”汪洵出乎意料的没有旁听，而是似乎试图阻止。

“汪洵，你能看出来吧。”律将视线转向汪洵:“毕竟，你们一样啊。”

随即他又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张曦，只有你看不出来，你的眼里只有张起灵。除了张起灵，任何人在你面前，你都不会看一眼。”

“你不要诋毁张鸾，我和她，都是女的。”我握紧拳头。

“女的？呵，可她看你的眼神根本不是清白。”律笑着质问我:“你真的明白她对你的心吗？”

我没说话，只觉得脑袋有些乱。

“就像那年的你和汪洵一样。”

律最後四个字一个一个的蹦进我的脑袋里，我叹了一口气，脑子嗡嗡的乱响。

“你也知道，白玫瑰比红玫瑰稀有，大年三十那天，张鸾满城的为你寻它，她想把最好的给你，在得知只要她来找我我就给你解情蛊时，她便来了，即使她知道有危险，但她还是来了。”

我灭掉烟:“为什麽杀她。”他说那些，我清楚，只是从来不曾仔细想过，只觉得她是个小孩子，只以为她把我当成师父而已。

“苻时动的手，而我，只负责约她到那间房子里。”

“你忍心看苻时被大火烧死。”我的话像是陈述句，可却也是问句。

我一直不明白，律明明很讨厌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却为何多次救她，如果说是有利用的地方的话，那为何在那场大火里，他却能看着她被张鸾死死困在大火中同归于尽。

就算是养狗，也会有些感情的吧，毕竟他们二人一起生活很多年了。

“本该死的只会有张鸾一人，後来张鸾在大火中死死的抓住了苻时。我只是在利用苻时，她是生是死，没有那麽重要。只是，我也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问。”

“为什麽你能接受苻时背叛你，却不能接受张鸾离开你。你该是个心很硬的人吧？”他看着我问。

我叹了口气:“苻时背叛我，我最初不能接受。因为我认为这些年我从来都拿她当真正的朋友，可她的初心本就不诚。我张曦是谁？身边的朋友一大堆，既然她是别有用心，那还不如劝自己认清现实以後彻底划清两人的界限。我不止吴邪这一个圈子的朋友，还有很多别的圈子的，包括大学所交到的朋友，不止她一个，也不会永远是她一人。我只会和三观一致的人相处，哪怕是臭味相投，那我也觉得舒服。而张鸾呢？她从未背叛过我，更未做出任何对我不利的事，她一直拿我当师父看。”说话间，我突然想起上大学时曾交过的另一个朋友，她叫穆沐，是个和我臭味相投的丶值得深交的朋友。

“为什麽杀张鸾。”我很平静再次问道。

“嫉妒吧。”“嫉妒她能呆在你身边，嫉妒她可以时时刻刻看见你，嫉妒她可以在你那有些分量。”“张海滨查的东西不全，听我给你讲讲完整版的吧。”

律闭上眼睛思索了好一会以後，他睁开双眼，抽走了我放在桌上的烟盒，熟练的点燃後说道:“我第一次见你不是在你大一的时候，反而和张起灵一样，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你四岁那年。”

“我记得那年是个冬天，我8岁，刚在长沙独自下完人生的第一个斗，出来後又冷又饿，所以我就蜷缩在长沙的一条最繁华的街道旁，当时只想休息一会再回去，可刚坐下没多久，一个奶娃娃便跑到我的身边递给我一包吃的，用口齿不清的声音说，哥哥你吃。”

“也就是那时我认出了和奶娃娃同行的，是当年名扬长沙城的张啓山，而那个奶娃娃，也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