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咔哒”一声关上。
办公室里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几秒钟后。
老四韩世良率先“活”了过来,嬉皮笑脸地对孟钊说:“内啥,大师兄,对不住哈!我女朋友晚上约了烛光晚餐,百年大计,恋爱第一!扫除……兄弟我就先撤了哈!”
话音未落,人已经拎起包溜到了门口。
“哎!你……”
孟钊刚想说话。
老三立刻接上,一脸沉痛:“大师兄!我……我家养的老母鸡难产了!情况危急!我得立刻赶回去接生!性命攸关啊!”
说罢也溜之大吉。
老二捂着屁股站起来,表情扭曲:“哎哟喂!大师兄,不行了不行了!我这痔疮……它又犯了!我得马上去医院割了!刻不容缓!”
孟钊气得差点把鼠标扔过去:“老二!你他吗这周已经‘割’了三个痔疮了!你是属仙人掌的吗?屁股上长那么多刺儿?!”
老五推了推眼镜:“大师兄,我刚预约了‘头部无用副组织切除手术’,主治医师说再拖下去恐有癌变风险,时间就是生命,我先去为敬!”
说完也溜之大吉。
孟钊:“屁!不就是剪头吗?”
小师妹怯生生地站起来,刚张开嘴:“大师兄,我……”
孟钊无力地挥挥手,一脸生无可恋:“得得得,你也走吧……都走吧……一帮没义气的玩意儿!”
转眼间,刚才还满满当当的办公室,就只剩下孟钊一个人对着满室的狼藉。
他哀叹一声,认命地开始收拾散落的打印纸。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背着吉他琴袋的熟悉身影走了进来,正是关子元。
“师弟!”孟钊眼睛瞬间亮了,仿佛看到了救星!
他现在看关子元的眼神极其复杂。
这复杂的源头,源于昨天男厕所那场惊天动地的冲突。
当时,孟钊就在最里面的隔间里蹲坑。
外面关子元和杜兴民的对话,他可是听了个七七八八!
那些虎狼之词,如同魔音灌耳:
“狠狠地捅我!……就像当年你捅白阳一样!”
“刚才那个太小了,不过瘾,用这个!”
“你……你真捅啊?!”
当时隔间里的孟钊,吓得瑟瑟抖,大气都不敢出。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自己这位小师弟……玩得也太野了!
这光天化日之下,在人来人往的教学楼厕所……
这胆量!这癖好!
太刺激了!
“师兄?你想啥呢?”关子元的手在明显走神的孟钊眼前挥了挥,打断了他脑海中不可描述的画面。
“啊哈!没、没事师弟!”
孟钊猛地回神,下意识地挪开了一点距离。
“就是……今天大扫除,这帮没良心的都跑了,就剩师兄我一个人打扫这么大个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