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山老街的晨雾还没散,苏砚的指尖就攥得疼——帆布包里的青铜罗盘一直在轻微颤动,银质指针死死钉在“莉姐生活市”的方向,像被什么危险的东西吸住,连她用力按都没掰动半分。
“就是这儿了。”姜瑶把旧suv停在市斜对面的早餐铺旁,压低声音,“你看门口那个穿黑夹克的,靠在电线杆上刷手机,却总往市里瞟,肯定是顾母的人。”
苏砚顺着姜瑶的目光看去,黑夹克的领口别着个不起眼的蓝牙耳机,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滑动,却时不时抬眼扫过市玻璃门——那是盯梢的常用姿势,之前在中医馆巷口见过好几次。她深吸一口气,把母亲的旧诊箱碎片往口袋里塞了塞,木片上的“苏”字硌着掌心,像是在给她打气:“走,假装买东西,别让他看出破绽。”
两人刚推开车门,罗盘的颤动突然变快,“咔嗒”一声蹭到包底。苏砚脚步一顿,回头看向suv后座——小敏正抱着另一台备用罗盘,脸色白:“苏医生,这台也在颤,比你手里的还厉害,里面肯定有问题。”
“先不管,进去再说。”苏砚拉着姜瑶快步走进早餐铺,买了两杯豆浆,故意绕到市门口,才推门进去。刚进门,一股潮湿的霉味就扑面而来,货架上的饼干盒蒙着层薄灰,收银台后坐着个穿碎花围裙的女人,正是张姐,她抬头看到苏砚的瞬间,手里的计算器“啪”地掉在地上。
“张姐,我们是……”苏砚刚想自我介绍,张姐就猛地站起身,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明显的慌乱:“你们走错了!我这里不卖中药,也不认识什么苏敏!”她一边说,一边往门口瞟,眼神里满是恐惧,像是怕被什么人看见。
姜瑶赶紧上前一步,把提前打印好的验收单递过去:“张姐,我们不是来闹事的,就是想问问o年顾氏ai罕见病项目的事——这是验收单,上面有你的签名,你当时是项目助理,肯定知道内情。”
验收单上“张莉”两个字刚映入眼帘,张姐的脸色就白得像纸,她伸手想把验收单挥开,却不小心碰到苏砚的手,指尖凉得像冰:“我不知道!这签名不是我的!你们快拿走,别在这儿碍事!”她的声音颤,却故意拔高,像是在跟谁表忠心。
苏砚心里一沉,从包里掏出母亲的诊疗记录,翻开最里面一页——那是o年月的病例,记录着一个罕见皮肤痹症患者的诊疗过程,末尾除了母亲的签名,还有一行小字:“助理张莉复核,数据无误”。“张姐,这是我妈当年的诊疗记录,上面有你的复核签名。”苏砚的声音带着恳求,“我妈已经死了,被人诬陷成‘误诊凶手’,她不能白死。你就告诉我,当年项目数据是不是被顾母改了?我妈是不是因为现了才被害死的?”
诊疗记录上的字迹像根针,扎得张姐眼圈瞬间红了。她伸手想碰记录,指尖刚碰到纸页又缩了回去,肩膀控制不住地抖:“苏医生,我知道你难,可我……我不能说。”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围裙,声音哽咽,“当年项目组的李工,就是因为跟别人说‘数据有点不对劲’,没过三天,他儿子就被人堵在学校门口,书包里被塞了死老鼠;还有负责归档的王姐,辞职后想回老家,结果刚上火车,就被人‘不小心’推下站台,摔断了腿……这些都是顾母干的,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苏砚的心脏猛地一缩。她知道顾母狠,却没想到这么狠——用家人威胁、用暴力恐吓,把所有知情者都牢牢攥在手里。姜瑶忍不住开口:“张姐,我们已经报警了,只要你出来作证,警察会保护你和你的家人,顾母再狠,也不敢跟法律作对!”
“报警?”张姐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顾母的侄子就在市局当副队长,你们报警有什么用?说不定你们刚走出这个门,就被他的人‘请’去喝茶了!”她走到货架旁,假装整理商品,却悄悄凑到苏砚耳边,声音压得更低:“我有个女儿,才上幼儿园,每天放学都要我去接。顾母的人早就跟我说了,‘只要敢多嘴,就让你再也见不到你女儿’,我……我不能拿我女儿赌啊!”
就在这时,张姐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显示“未知号码”,没有归属地。她看到号码的瞬间,脸色骤变,手忙脚乱地接起,声音立刻变得谄媚:“喂?是……是我,她们……她们就是来买东西的,没说别的……我知道,我不会多嘴的,您放心……”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张姐的脸色越来越白,额头渗出细汗,最后几乎是哭着说:“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让她们走,再也不让她们来!”挂了电话,她像变了个人似的,猛地推了苏砚一把,语气急促又决绝:“你们快走!现在就走!别再来了!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苏砚被推得一个趔趄,手里的诊疗记录掉在地上。她弯腰去捡,却看到张姐在推她的瞬间,偷偷把一张揉皱的纸条塞进了她的口袋,纸条上还带着张姐的眼泪痕迹。张姐的嘴型对着她,无声地说:“仓库号柜,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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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姐!”苏砚还想再说什么,张姐已经走到门口,朝着外面的黑夹克挥手,大声喊:“麻烦你过来一下!这两个人赖在我店里不走,你帮我把她们赶走!”
黑夹克听到喊声,立刻朝着市走来,眼神里带着不善。苏砚知道不能再等了,拉起姜瑶就往门外跑,刚跑出市,就听到张姐在后面喊:“以后别再来了!我不认识你们!”那声音里的绝望,像根刺扎在苏砚心上。
两人快步走到早餐铺旁,假装买包子,黑夹克跟在后面,一直盯着她们,直到她们上车。姜瑶动车子,刚拐过街角,苏砚就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纸条——上面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丰华仓库号柜,陈默有原始数据,密码st(足三里经络编号),顾母今晚点去仓库,带了销毁器。”
“st!”姜瑶的眼睛瞬间亮了,“这是你妈之前总说的足三里经络编号,张姐果然没忘!她肯定是怕被监听,才偷偷塞纸条的!”
苏砚紧紧攥着纸条,指尖能感受到张姐眼泪的湿痕——这个被恐惧裹挟的女人,还是在最后关头,选择了把真相传递出来。她看向副驾的罗盘,指针已经不再剧烈颤动,却稳稳指向城郊的方向,正是丰华仓库的位置。
“今晚点,顾母要去仓库销毁数据。”苏砚的声音带着坚定,“我们必须赶在她前面找到陈默,拿到原始数据,不然我妈的冤案就永远没机会翻案了!”
姜瑶点点头,刚想加,后视镜里突然出现一辆黑色轿车,正是之前在老街看到的那辆没挂牌的车——黑夹克竟然跟上来了!“该死,被盯上了!”姜瑶猛打方向盘,朝着老街深处驶去,那里全是窄巷,能甩脱跟踪。
车子在窄巷里穿梭,两边的砖墙擦着车身而过,出“沙沙”的声响。苏砚回头看了一眼,黑色轿车还在后面紧追不舍,车头灯在巷子里划出刺眼的光。她突然想起张姐的话,心里一紧:“瑶瑶,别往幼儿园方向开,张姐的女儿在那儿,别让黑夹克的人看到,免得她女儿有危险。”
姜瑶立刻改变方向,朝着城郊的方向驶去——既然黑夹克要跟,不如就顺水推舟,假装去仓库,看看顾母的人到底想干什么。车子驶离老街,黑色轿车果然还在后面跟着,只是度慢了些,像是在“护送”她们去仓库。
“顾母这是想引我们去仓库,一网打尽啊!”姜瑶的声音带着愤怒,“她知道我们拿到了纸条,故意让黑夹克跟踪,想把我们和陈默一起解决掉!”
苏砚看着手里的纸条,又看了看罗盘,突然笑了:“她想一网打尽,我们就将计就计。张姐给了我们密码,我们先找到陈默,拿到数据,再等顾母来——这次,我们要让她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
车子驶上城郊的公路,晨雾渐渐散去,远处丰华仓库的轮廓越来越清晰。苏砚把纸条折好,放进母亲的旧诊箱碎片里,心里默默说:“妈,张姐帮我们找到线索了,今晚,我们就能拿到真相,你再等等,很快就能还你清白了。”
后视镜里的黑色轿车还在跟着,像个甩不掉的影子。苏砚知道,今晚的仓库之行,肯定是一场硬仗——顾母带了销毁器,还有黑夹克的人,而她们只有三个人,还有一个需要保护的陈默。但她不害怕,因为她手里有张姐的线索,有母亲的罗盘,还有一群支持她的老人们,更有母亲留下的勇气和信念。
车子离仓库越来越近,罗盘的指针开始轻微颤动,像是在预警即将到来的危险,也像是在指引着通往真相的路。苏砚握紧方向盘旁的香囊(里面装着母亲的诊箱碎片和纸条),眼神坚定地看着前方——顾母,今晚,我们该算总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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