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漫过苏记中医馆的木窗棂,刘梅就抱着小宇站在了门口,怀里的孩子裹着厚厚的小棉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苏记中医馆”的牌匾,小手紧紧攥着刘梅的衣角,声音软软的:“妈妈,苏医生今天还会给我扎针吗?扎针的时候有点痒,但我不怕。”
刘梅揉了揉孩子的头,眼底的红血丝还没褪去,却透着一股按捺不住的期待——今天是苏砚给小宇治疗的第三天,也是苏砚说“该见明显效果”的日子。这三天里,她亲眼看着小宇从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到能轻轻抓握玩具,现在,她比谁都盼着孩子能站起来。
“苏医生,我们来了!”刘梅推开中医馆的门,熟悉的艾草香扑面而来,苏砚正弯腰整理着艾灸盒,听到声音抬头笑了笑,手里还捏着一根点燃的艾条,烟丝袅袅升起,在阳光下泛着淡青色的光。
“来得正好,艾条刚点上,温度刚好。”苏砚快步走过来,伸手探了探小宇的额头,又握住他的手腕号了号脉,眼底露出一丝欣慰,“脉象比昨天更有力了,气血通得不错,今天就能试试扶着墙站一站。”
刘梅的心跳瞬间加快,抱着小宇的手都有些抖:“真……真的能站吗?我昨天扶着他试了好几次,他腿还是软的……”
“别急,先做推拿和艾灸,把腿部的经络打通,再试试就不一样了。”苏砚笑着接过小宇,把他放在诊床上,从布包里拿出一瓶深绿色的药油,倒在掌心搓热后,轻轻按在小宇的膝盖上,“这是我母亲当年配的活络油,用艾草、生姜和红花泡的,专门通下肢经络,等会儿推拿完,再灸足三里和三阴交,保准他腿上有力气。”
刘梅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苏砚的动作。苏砚的手法很轻,却带着一股巧劲,指腹顺着小宇的大腿往下滑,在膝盖内侧的血海穴、小腿外侧的足三里穴上微微用力按压,每一下都精准得像量过尺寸。小宇一开始还乖乖躺着,后来被按到足三里时,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苏医生,这里好舒服,像小虫子在爬。”
“舒服就对了,说明气血在往腿上走呢。”苏砚一边说,一边拿起旁边的艾灸盒,打开盖子,把点燃的艾条放进去,然后轻轻扣在小宇的足三里穴上,“足三里是胃经的要穴,灸这里能补气血、强筋骨,小孩子灸了,腿上就有劲儿,以后走路稳当。”
艾灸盒刚扣上,小宇就轻轻“呀”了一声:“暖暖的,好舒服。”
苏砚又拿起另一个艾灸盒,扣在小宇脚踝处的三阴交穴上,解释道:“三阴交是肝、脾、肾三条经络的交会穴,小宇之前受辐射影响,肝肾有点虚,灸这里能补肝肾、调气血,让他不仅能站起来,还能站得稳。”
刘梅蹲在诊床边,看着艾灸盒上冒出的淡淡烟雾,心里像揣了个暖炉。这三天里,她听了太多关于“中医没用”“ai才是权威”的话,甚至昨天还有邻居偷偷劝她“别再信江湖郎中,赶紧带孩子去顾氏医院再做检查”,可她心里清楚,小宇的变化是骗不了人的——从手指微动到能抓握玩具,从眼神涣散到能清晰说话,这些都是苏砚用一根根银针、一次次推拿换来的。
“好了,推拿和艾灸都做完了,我们试试扶着墙站。”大约过了十五分钟,苏砚取下艾灸盒,帮小宇整理好裤子,然后扶着他的胳膊,慢慢把他从诊床上扶起来。
小宇的脚刚触到地面,身体就晃了晃,刘梅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连忙伸手想去扶,却被苏砚拦住了:“别急,让他自己试试,他能行。”
苏砚扶着小宇的胳膊,慢慢把他带到墙边,让他的手轻轻搭在墙上:“小宇,别怕,试着把腿伸直,用点力气,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慢慢站起来。”
小宇咬着嘴唇,大眼睛盯着自己的脚,慢慢把身体的重量转移到腿上。一开始,他的腿还是有些抖,膝盖微微弯曲,像是随时会摔倒,刘梅看得心都要跳出来了,紧紧攥着拳头,指甲都嵌进了掌心。
“加油,小宇,你可以的。”苏砚在一旁轻声鼓励,手指轻轻扶着小宇的腰,给了他一点支撑,却没有用力,“想想昨天玩的玩具车,要是能站起来,明天就能推着车在院子里玩了。”
小宇听到“玩具车”,眼睛亮了亮,咬着牙,慢慢把膝盖伸直。就在这时,他的身体不再抖了,两只手紧紧抓着墙,双脚稳稳地踩在地上,虽然还需要扶着墙,但确实是站起来了!
“站……站起来了!”刘梅的声音瞬间抖了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她快步冲过去,却不敢碰孩子,只是蹲在他面前,哽咽着说,“小宇,你站起来了!你真的站起来了!”
小宇看着刘梅,也笑了起来,露出两颗小小的门牙:“妈妈,我站起来了!我能扶着墙站着了!”
苏砚也松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小宇的背:“真棒,再坚持一会儿,等会儿我们再试试往前走两步,慢慢来,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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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梅激动得浑身抖,突然想起什么,赶紧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对着小宇哽咽着说:“小宇,别动,妈妈给你拍个视频,给爸爸看看,让他也高兴高兴。”
她一边拍,一边哽咽着解说:“大家看,这是我的儿子小宇,三天前被顾氏ai诊断为‘不可逆神经损伤’,说他再也站不起来了。但是苏砚医生用针灸和艾灸给孩子治疗,今天才第三天,孩子就能扶着墙站着了!中医不是封建迷信,苏医生的医术是真的能治病!”
苏砚看着她拍视频,没有阻止,只是轻声提醒:“别拍太久,孩子刚站起来,腿还累着,拍两下就好,让他歇会儿。”
刘梅连忙点头,又拍了十几秒,才关掉手机,小心翼翼地扶着小宇,让他慢慢坐在椅子上:“累不累?妈妈给你拿点水果吃。”
小宇摇摇头,伸手抓住苏砚的衣角:“苏医生,我明天能推着玩具车玩吗?”
“能,只要你好好配合治疗,明天就能推着车走两步。”苏砚笑着点点头,转身去给小宇倒了杯温水,心里却有些复杂——小宇的恢复度比她预期的还要快,这固然是好事,但也意味着,顾氏那边很快就会知道这件事,顾母绝不会坐视不管,接下来的麻烦,恐怕会更多。
她走到窗边,悄悄撩开窗帘的一角,看向对面的街角——那里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虽然车窗贴着深色的膜,但她认得那辆车的轮廓,和前几天顾晏辰来的时候开的车一模一样。他又来监视了?还是来看看小宇的治疗效果?
苏砚的眉头轻轻皱了皱,她想起昨天整理母亲旧病例时现的那个细节——母亲当年有个患者,症状和小宇一模一样,也是“不明原因的神经损伤”,病例里夹着一张路由器的照片,型号和小宇家的那个黑色路由器一模一样,都是康泰电子生产的。
难道母亲当年的“误诊”案,也和这种辐射标的路由器有关?顾母当年删除ai系统的“环境辐射变量”,是不是就是为了掩盖这种路由器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