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街巷的路灯刚亮,昏黄的光晕透过梧桐叶的缝隙洒下来,在青石板路上织出斑驳的影子。苏砚拎着半袋刚从药房补的金银花,口袋里的青铜罗盘硌得掌心沉——这是她从公益课回来特意绕道取的,早上顾晏辰消息说“罗盘可能藏着母亲的线索”,她本想今晚仔细检查,却没料到危险已经在巷尾的暗角里等着她。
“砚砚,等会儿!”王婶从后面追上来,手里拿着个布包,“刚煮的金银花水,你带回去凉着喝,防辐射的,你妈妈当年就爱喝这个。”
苏砚接过布包,指尖触到温热的瓷杯,心里一阵暖。她刚想道谢,巷尾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没等她回头,一只戴着黑手套的手就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死死攥住她揣着罗盘的口袋,力道大得像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唔!”苏砚猛地挣扎,手里的草药袋掉在地上,金银花撒了一地。她能闻到对方身上的消毒水味,和上次在医院遇到的黑西装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是顾母的人!
“别出声,不然对你不客气!”沙哑的男声贴着她的耳朵传来,刻意压得很低,显然是怕被人认出来。对方的另一只手伸进口袋,直接去抢青铜罗盘,苏砚死死按住口袋,指尖摸到罗盘底部的凸起——那是早上她检查时现的,像是藏了什么硬物,现在绝不能被抢走!
她趁着对方用力扯口袋的间隙,腾出一只手,从药袋里摸出一根针灸针——这是她随时带在身上防身的,o毫米的针尖在路灯下泛着冷光。她毫不犹豫地对着对方的手腕扎下去,精准刺中“外关穴”。
“嘶!”对方吃痛,捂嘴的手松了一瞬。苏砚趁机挣脱,转身就往王婶的方向跑,一边跑一边喊:“抓贼!有人抢东西!”
王婶也反应过来,捡起路边的扫帚就冲上去:“敢在老街巷抢东西,不想活了!”巷子里的街坊听到喊声,纷纷从家里出来,张叔举着铁锹,李叔拎着水果刀,很快就把神秘人围在了中间。
神秘人见状,也不恋战,手里还攥着抢来的青铜罗盘,转身就往巷口跑。他跑得极快,很快就冲到巷口,一辆黑色轿车早已停在那里,车门敞开,神秘人跳上车,车子“嗡”的一声就冲了出去,溅起的泥水洒了追上来的苏砚一身。
“别追了!太危险!”顾晏辰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他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手里还攥着那支伪装成钢笔的录音笔,“我刚到巷口就看到那辆车,是虎子的车,他们早有准备!”
苏砚停下脚步,看着黑色轿车消失的方向,手指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青铜罗盘不仅是母亲的遗物,能检测辐射,刚才她摸到的凸起,说不定藏着母亲留下的关键线索——顾母的人抢罗盘,肯定不是为了一个普通的检测工具,而是知道罗盘里藏了秘密!
“罗盘里有东西。”苏砚的声音带着颤抖,“刚才他抢的时候,我摸到罗盘底部有个硬疙瘩,像是藏了纸条或者碎片,肯定是我妈妈留下的!”
顾晏辰心里一沉。他想起父亲留下的纸条里写着“苏清婉藏了关键证据”,结合之前苏砚说的“罗盘能辨险”,难道母亲把ct-o项目的核心线索藏在了罗盘里?现在罗盘被抢,线索又断了。
“别急,我们先想想办法。”顾晏辰扶住苏砚的肩膀,让她冷静下来,“我偷录了我妈和刘志强的通话,他们说要在郊区工厂烧了林娟,还想把你也引过去灭口。现在罗盘被抢,他们肯定以为拿到了线索,说不定会放松警惕,我们正好可以趁机去工厂救林娟,顺便把罗盘拿回来。”
这时,张叔和王婶也围了过来,看到苏砚没事,才松了口气。张叔捡起地上的金银花,叹了口气:“这些人太嚣张了,光天化日之下抢东西,下次我们送你回家,不能再让你一个人走夜路了。”
“谢谢张叔王婶。”苏砚勉强笑了笑,心里却满是担忧,“林娟还在工厂里,顾母的人要烧了她,我们必须尽快救她。顾晏辰,警方那边联系好了吗?”
“联系好了,他们说二十分钟到,在工厂附近集合。”顾晏辰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警方来的定位,“不过我妈肯定在工厂周围埋伏了人,我们不能硬拼,得想个办法引开他们的注意力,趁机救林娟。”
苏砚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母亲的旧笔记,翻到最后一页——那里有一行被划掉的小字,之前她一直没看清,现在借着路灯的光,终于辨认出来:“罗盘藏钥,启于月出”。
“钥?”苏砚心里一动,“难道罗盘里藏的是钥匙?打开某个地方的钥匙?比如……郊区工厂里的某个仓库?顾母的人抢罗盘,可能是为了打开仓库里的东西,说不定里面就是他们销毁证据的地方!”
顾晏辰眼睛一亮:“很有可能!我妈之前说过‘工厂里有ct-o的余货’,说不定那些路由器还在仓库里,她怕我们找到,就用罗盘里的钥匙锁着,现在抢了罗盘,就是为了防止我们打开仓库,销毁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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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苏砚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只有一句话:“工厂仓库在西角,钥匙藏罗盘底,虎子要烧仓库,快救林娟!”
件人未知,但苏砚一眼就认出了短信末尾的小符号——那是母亲笔记里常用的标记,像一朵小小的金银花。难道是张姐?她已经到工厂了?
“是张姐!”苏砚激动地说,“她肯定已经去工厂了,在给我们报信!我们得快点,不然仓库被烧,林娟就危险了!”
顾晏辰看了一眼时间,警方还有十五分钟到:“我们先去工厂附近等警方,别擅自行动,虎子的人有凶器,我们两个人不是对手。”
苏砚点点头,和顾晏辰一起跟街坊们道别,快步往巷口走。王婶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满是担心,对着张叔说:“我们也跟过去看看吧,万一他们有危险,我们还能帮衬一把。”张叔点了点头,拎着铁锹就跟了上去,几个年轻的街坊也纷纷表示要一起去,很快就凑了七八个人。
苏砚和顾晏辰刚走到巷口,就看到一辆警车驶过来,正是之前负责此案的李警官。李警官摇下车窗,脸色严肃:“顾先生,苏女士,我们刚收到消息,虎子已经在工厂里泼了汽油,说要是我们靠近,就立刻点火,你们有什么办法能引开他的注意力吗?”
顾晏辰拿出录音笔,递给李警官:“这里面有我妈和刘志强的通话录音,能证明他们策划杀人灭口,我们可以先播放录音,吸引虎子的注意力,然后趁机从后门进去救林娟。”
李警官点了点头:“好,就按这个计划来!你们跟在我们后面,注意安全,别擅自行动。”
警车缓缓往郊区工厂驶去,苏砚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飞逝的夜色,心里满是忐忑。她不知道张姐在工厂里怎么样了,也不知道罗盘能不能拿回来,更不知道母亲的阴谋还有多少没被揭开。
可她知道,现在不能退缩。为了林娟,为了张姐,为了母亲的冤屈,为了所有被ct-o项目伤害的孩子,她必须勇敢地走下去,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
车子很快到了工厂附近,远远就能看到工厂里的火光——虎子已经点燃了几个汽油桶,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李警官立刻让警员们下车,做好准备,顾晏辰则拿着扩音器,走到工厂门口,按下了录音笔的播放键:
“……我已经派人盯着苏砚和张莉了,张莉手里的合同和苏清婉藏的检测报告,我迟早要拿到……只要没了这些证据,赵建军说破天也没人信……”
工厂里的虎子听到录音,顿时慌了。他没想到顾母和刘志强的通话会被录下来,要是被警方听到,他就彻底完了!他立刻拿起打火机,走到绑着林娟的柱子旁,威胁道:“别过来!再过来我就点火了!”
苏砚趁机绕到工厂后门,轻轻推开虚掩的门。里面弥漫着浓浓的汽油味,她能看到张姐躲在仓库的角落里,对着她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指了指仓库的门——那里挂着一把锁,显然就是用罗盘里的钥匙打开的。
苏砚深吸一口气,慢慢靠近仓库。就在她快要摸到仓库门时,虎子突然转过身,看到了她:“你怎么进来的?!”
苏砚的心猛地一跳,转身就想跑,可虎子已经冲了过来,手里还拿着打火机。张姐见状,立刻捡起地上的铁棍,朝虎子砸过去:“苏医生,快跑!”
铁棍砸中虎子的后背,他吃痛,打火机掉在地上。苏砚趁机跑到林娟身边,解开绑着她的绳子:“林娟,快跟我走!”
可就在这时,工厂门口传来一阵巨响,顾母的声音响了起来:“晏辰,你竟然帮外人害我!今天我们母子俩,就一起死在这里吧!”
苏砚回头一看,顾母竟然拿着一个汽油桶,朝着顾晏辰冲过去,显然是想和他同归于尽!
一场围绕着仓库钥匙、林娟营救和顾母疯狂反扑的终极冲突,就在这火光冲天的工厂里爆了。苏砚能顺利带着林娟和张姐逃生吗?顾晏辰能阻止母亲的疯狂行为吗?罗盘里的钥匙,到底藏着ct-o项目的什么终极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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