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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霸王条款（第1页）

和平事务所，客厅。

『清风慕月』（幽夜）赤红的瞳孔扫过瘫软在地、眼神空洞的司小南。他一步踏出，身形如同鬼魅般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没有半分迟疑，他抬起右手，食指指尖凝聚着一缕仿佛能洞穿因果、斩断宿命的幽暗帝威，精准地点向了司小南的眉心！

嗤——

一声极其细微、仿佛灵魂被撕裂的轻响。

司小南浑身剧烈一颤！她清晰地感觉到，灵魂深处那两道如同附骨之疽、缠绕了她十年、让她日夜不得安宁的枷锁——与洛基的主仆契约和灵魂绑定契约——在这一指之下，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般，瞬间消融、瓦解、化为虚无！

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与解脱感，如同潮水般涌遍她的全身！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层次的茫然与空虚。

『清风慕月』收回手指，看都没看司小南那复杂的神情。他抬起头，目光仿佛穿透了屋顶，望向了冥冥之中不可知之处，对着虚空，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开口，声音不大，却仿佛在法则层面回荡：

“清风，别躲着看了。”

“待会儿朕宰了洛基那厮，他掌控的‘诡诈’法则本源必然会无主逸散。按照规则，会优先寻找与其亲和度最高、且刚脱离束缚的载体……”他的目光淡淡瞥向司小南，“十有八九，会落到这小姑娘身上。”

“她根基太浅，心性未定。骤然承受神格本源，必定会道化，神魂俱灭。”

“给你三息时间，想个稳妥的办法出来。”

虚空之中，一片寂静。过了好几秒，一个带着浓浓无奈、甚至有点委屈巴巴的声音，幽幽地响了起来，正是寄宿于清风慕月精神世界的先祖残魂——清风道人：

“幽夜……你小子……讲点道理行不行？”清风道人的声音充满了无力感，“强行阻止道化？那是逆天而行！你以为我是天道他爹啊？我哪有办法？！”

『清风慕月』眉头都懒得皱一下，语气平淡却带着碾压式的霸道：

“别跟朕装穷。”

“你以为朕不知道？你老小子当年刮地三尺，攒下的家底，比朕这缕分神存在的年岁都长！”

“随便掏件能定魂、护神、或者暂时容纳神格的东西出来。”

“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清风道人似乎有点急了，“那些宝贝早就在当年……”

“没有？”『清风慕月』直接打断他，赤红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行。”

“待会儿朕回到这小子的精神世界……”他顿了顿，语气森然：

“先揍你一顿再说。”

清风道人：“……”（长时间的沉默，仿佛能听到灵魂在哀嚎。）

（清风道人内心os：霸王条款！这绝对是霸王条款！仗着拳头大就为所欲为啊！我死了都不让我安生！当年我就不该……唉！造孽啊！）

一声长长的、充满了血泪控诉的叹息，从虚空中传来。

“唉……”清风道人的声音带着认命般的颓丧，“有有有！我拿还不行吗？！”

“自从认识了你，我这点家底不是在被你要，就是在被你抢的路上！我寻思着死了总该解脱了吧？结果你倒好！强行把我这缕残魂塞进我后辈身体里给他当‘随身老爷爷’！”

“你……你也就仗着我打不过你了！”最后这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嗯。”『清风慕月』理所当然地点点头，补上了致命一击：

“但是，你打不过朕。”

清风道人：“……”（内心os：艹！（一种植物）！）

嗡！

一道微不可查的流光从清风慕月眉心飞出，在他面前凝聚。那是一枚通体洁白、温润如玉的围棋白子。白子微微一颤，表面浮现出无数细密的玄奥符文，随即光华内敛，形态开始扭曲、变化……最终，化作了一颗龙眼大小、丹药表面有无数星辰光点缓缓流转、散出永恒不朽、固本培元玄妙气息的

——永生丹！

“给给给！”清风道人的声音带着心疼的哆嗦，“这是我当年打上天庭，除了雷公鞭之外，抢……呸！是‘借’来的另一件压箱底的宝贝！‘永生丹’！”

“吃了它，能在短时间内固化神魂、稳固本源，极大增强对法则冲击的抵抗力，应该……大概……也许……能扛住道化反噬吧？”最后一句，明显有点底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