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已倾身将人压倒在蒲团上。
穆淮清以手抵住他胸膛,掌心向上:“赏呢?”
沈君屹扣住他手腕,按在自己心口:“这便给你。”
“青天白日,休得放肆!”
“牧之在廊下守着,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扰?”沈君屹轻啮他下唇,气息灼热,“穆大人玉骨生香勾得人神魂颠倒,此乃大人之过,合该赔我。”
“沈临风!”穆淮清气息微乱,“赏未见分毫,反要受你欺侮,还要索赔,这是什麽道理?”
沈临风将他挣扎的双手拢住,吻落腕间,语带狎昵:“二公子的“疼惜”岂是旁人能消受的?这便是赏。”
他单掌便轻易制住穆淮清双腕,按在地上。
目光流连过他散乱的墨发与染霞的玉面,另一手已灵巧地挑开腰间玉带,“原只想浅尝辄止,可大人既开了金口,今日若不欺负到底,倒显得亏了。”
外袍被扬手甩落案几,穆淮清如离水银鱼般被钉在蒲团间。
只得软语讨饶:“二公子饶了我罢…此刻我是头也昏沉,身也酥软,半分气力也无。实是经不起你这般…没日没夜的磋磨。”
这般婉转哀恳,反将沈君屹眸中暗火撩拨得更盛。
温香软玉在怀,娇声入耳,如何还能把持
“好明亭…”沈君屹哑声低笑,忽地将人打横抱起,直入内室,“方才原是戏言。可你这般求我…”
他将人压进锦被,眼底欲色翻涌,“倒真叫人…情难自禁了。”
穆淮清:“…”
沈君屹指尖翻飞,衣带尽解,“就一回!”
滚烫的吻烙下,气息紊乱:“待我返回都城,便是孤枕寒,相思疾…穆大人,全当可怜我孤身无依…”
穆淮清喘息着骂道:“油腔滑调!本末倒置!混账至极!”
“我就喜欢你在榻上骂我…”沈君屹挥手扯落纱帐,笑声喑哑,“骂得越狠,我越欢喜。趁现在多骂几句…待会儿就骂不动了…”
馀音没入交缠的唇齿间。
纱帐轻摇,春色无边。
良久,云雨初歇。
“沈临风!”穆淮清眼尾泛红,气息未匀,“说好一回的。…”
沈君屹衔着他耳垂厮磨,语气说不出的暧昧:“求大人疼我…”
当真是倒反天罡了!
“是我求你…”穆淮清声软如春水,委实疲惫的厉害,“若再来…怕是今日都下不得这榻了…”
沈君屹指尖划过他光裸的脊背,低笑道:“下不得正好。二公子陪你…”
穆淮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