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屹曾霸道地宣告:“这方寸之地,由我作主,其他一干之地,你说了算。”
眼见那人已蓄势待发,穆淮清急急侧首,望向那双染了赤色的眼眸:“临风…不可!”
那不要脸之人却勾唇一笑,带着得逞的坏意俯身压下。
穆淮清瞳孔骤然放大。
一瞬之间,他被彻底钉牢这方寸之地。
“哥哥…”作恶之人眉梢一挑,气息灼热。
这个称呼一出,穆淮清心头警铃大作,如临大敌。
记忆彻底恢复之初,他还曾为此暗暗得意。
可很快便发觉不对。
太不对了!
这人倒也会没脸没皮地喊他哥哥,只是…这呼唤的时机与地点,全然变了味。
除却偶尔在人前炫耀般地唤一声,这亲昵的称谓,後来几乎只烙在床笫之间。
每每入耳,便叫他浑身发颤,想要立即逃离。
“从前…哥哥分明最喜欢我这般待你…”
书案不堪重负,晃动了两下。
仅仅两下。
便已逼得他眼底漫上迷离水汽。
十指被霸道之力扣压在案面。
整个人如同离水的鱼。
徒然挣扎。
最後,那件岌岌可危的中衣也被扯落。
“啊…”一声失态的惊喘逸出喉间,穆淮清语带哀求,“去里间…求你…”
“不。”沈君屹的声音带着情动的沙哑,“我偏要在此处要你。”
他竟真停了下来,耐心地等着怀中人意志溃堤。
舌尖恶意地舔舐那小巧的耳垂。
穆淮清急的脸色通红,“待我不再搭理你,你到时别来求我…”
“嗯?哥哥这是威胁我?”沈临风低笑,熟练地擡起他一条腿,让彼此贴合得更密不透风。
身下人彻底失了言语,只剩破碎的呜咽与哀求。
“沈二!”
沈君屹的吻已游移至他後颈敏感的肌肤,气息灼热得烫人:“小时候哥哥便喜欢这般疾言厉色的喊我…”
他一手握住穆淮清脆弱的颈项,力道不轻不重带着掌控的意味。
“那时候的你让我又爱又恨,爱的是你那清雅绝尘的容貌气度,恨的是你从来对我不屑一顾,那时候我就在想,我早晚会把你搞到手…”
“你…”穆淮清艰难转头,不可思议。
书案又是重重一撞!
“真的,不骗你。”像是怕他不信,沈君屹笑着说,“很早很早的时候…”
现在知道这些又有何用,若是早知这人如此变态,他定会离他远些,再远些。
悔不当初!
“临风…好临风…当真不可在此处…”穆淮清认命般央求。
青天白日,门窗虽闭,若有人来寻,何以自处?更遑论,他本就不喜白昼宣淫。
“那哥哥想去哪里?”
案几在十数下晃动後倏然静止。
骤雨初歇,穆淮清未能从那灭顶的浪潮中挣脱,浑身颤抖,侧露的半张脸艳如桃花,眼中是挣扎与渴求。
他想斥责,出口却只剩令人耳热的喘息:“沈临风…”
“哥哥,我在…”沈君屹愉悦地欣赏着他在情潮中沉浮挣扎的诱人模样,厚颜道:“哥哥想要麽?”
穆淮清本能地抗拒:“不…”
“也罢…”沈君屹佯作失落,作势便要走。
只退出些许。
穆淮清便猛地攥紧了他的手腕。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别…别走!”
沈君屹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