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
“那就让物业帮忙上门一趟,”唐纬之说,“小事。”
奥利奥像是听厌了两人的谈话,往外一跳,蹬腿的时候准确无误地一脚踹在摄像头上,动作非常挑衅,摄像头又原地转了三百六十度,这次直接从架子上被蹬了下来,好在还有电线连着,悬空了。
“……”任侠瞪了唐纬之一眼,“慈父多败儿。”
他一脸的理直气壮,活像天天喂饭丶时时撸猫,把奥利奥养成一只天天在家飞檐走壁的活祖宗的人不是他一样。
刚到家时还是一只单手就能抱起来丶一有风吹草动就在家里到处藏的小可怜,现在已经毛发丰润发亮,重达六斤(据兽医讲,大部分是肌肉),身姿矫健得能顺着人的膝盖一路蹿上头顶。
唐纬之看着任侠,很轻地笑了笑。
奥利奥没听懂这段有关子女教育的电话,看着摄像头咪了一声。
人,你什麽时候回来?猫有点想你。
原本窝在任侠怀里犯困的火锅听见猫叫声,站起来要舔屏幕,任侠举高了手机不让他舔,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水杯,好在唐纬之一直看着,在及时接住了,又拿了纸来擦。
“帮我再倒一杯,”火车又进了一个山口,又没信号了,任侠关了软件,很顺手地把唐纬之地手机放在自己兜里,说,“我想喝热巧克力。”
唐纬之应了一声,拿走了他的杯子。
馀乐言一脸的没眼看,对金朗说:“不行,我们不能输,你也帮我倒杯水,快去。”
金朗被激起了莫名其妙的好胜心:“不行,凭什麽不是你给我倒水?”
任侠一脸无语地看着这两位活宝,唐纬之回来才回过神。
唐纬之把水杯放到他手边,碰了碰他的手,任侠反应过来:“好。”
他一动,火锅从他怀里站起来,顺着跳进唐纬之怀里,动作很熟练地嗅了嗅他的毛衣。任侠一边喝水,一边拿着手机给他看:“新房我让他们重新装修了,你看看这个墙壁颜色怎麽样?”
任佳问:“你的新房终于装好了?”
“嗯,”任侠说,“之前他们的精装方案我不是很喜欢,重新找了个个人工作室,现在终于快弄完了。”
张皓也在江城,闻言问:“那你们以後住哪边?”
“住还是现在这套,”任侠说,“另一套当工作室,拍视频谈工作都在那边,反正两套房子隔得也不远。”
张皓点头:“暖宅的时候记得喊我。”
任侠笑笑:“好。”
任佳看着他们两个,笑了笑。
唐纬之一直看着任侠,任侠一脸心无旁骛地研究工作室发来的图片,伸手拉了下他的手:“这个颜色你觉得怎麽样?”
“不错,”唐纬之随口说,“都可以。”
任侠啧了一声:“你眼神都没往屏幕上落——这个房间是你以後的书房,要住几十年的,认真点。”
“可以,很好。”唐纬之终于把视线分给屏幕,扣住任侠的手,笑了笑。
好像家里被养得很好的生物,不止奥利奥一个。
下了火车,一行人前往住处,他们住在附近的一个小镇,人口稀少,冬季天黑得很早,天边已经能看到稀薄的星光。远处近处都没有其他的灯火,只有星光,眼前双层的小木屋也被厚厚的大雪覆盖,从窗户里透出壁炉的火光,像是童话故事里才会有的场景。
这是一处三栋联排的小木屋,其馀两座木屋的游客都已经入住,连通的後院有两个温泉池,分成男女两边,供游客们休息解乏。一行人疲乏了一天,换了衣服就跳进温泉池里,顿时发出舒适的呻吟。
走廊吱呀作响,衆人陆续回了房间,任侠和唐纬之落在最後。
任侠侧过头,想和唐纬之说下明天的行程,突然肩上传来一股力道,他被唐纬之压在了墙上。
“唔,”任侠说,“赶紧松开,还有人。”
“不会有,”唐纬之慢条斯理地亲他,“这栋木屋里只有我们几个,他们早都回房休息了,灯都关了。”
合着还是观察好了周围情况,早有预谋!
任侠的唇瓣被咬了一口,嘶了一声:“属狗的麽?”
“不专心。”唐纬之咬完了,又去吮那一处,淡淡地说。
他们的房间在拐弯的走廊尽头,非常隐蔽,确实没什麽人会来,其实很安全,但任侠听见这段话就觉得头皮一麻,某个熟悉的地方一软,伸手推他:“回房再说。”
唐纬之把他压在门边的墙上,分明一伸手就能开门,但偏偏不这麽做,继续坏心眼地亲他:“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