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庭”握着香囊,从荷包里掏出一块碎银,“承阁下吉言。”
离海看着“宋煜庭”飘然而去的身影,不由感概起来,“可真是刮目相看啊。”他叹了一口气,“其实宋煜庭当真是个苦命人,之前对他的所作作为不是很理解,後来知道他的过往後,只觉得他可怜。”
夙夜摸了下他的脑袋,“所以他现在也算圆满了,你呢?等回去我给你张罗下相亲?”
“说了不成婚不成婚不成婚……”
卖香囊赚了点钱,夙夜决定带着还没开窍的离海去见见世面,进了歌舞坊後就找了个雅间,夙夜倒也不是来找姑娘要做什麽的,就是一般这种地方的姑娘见人多,会聊天,想着离海多跟她们聊聊,说不定就开了窍。
来伺候他们的姑娘贴着他们的身子倒着酒,离海浑身绷紧了,夙夜倒是先伸出手搭了姑娘的手,忍不住一顿好夸,什麽肤若凝脂纤细如柔夷,逗得姑娘掩面笑得不行。
夙夜对女子没有欲念,只是觉得她们比男子更为温柔善解人意一些,和她们聊天也会觉得轻松自在,她们倒没有男子那般复杂。
这男人一开口,大多都是抱着目的的。
出来後,帝後喝多了酒,整个身子都靠在了离海的身上,天色昏暗,离海带着他回了归墟。
才进灵犀宫,就见帝君沉着脸站在廊下,离海吓得浑身一激灵,低头就看到了帝後脸颊上还有姑娘留下的口脂痕迹,刚准备擡手擦的时候,帝君就擡着长腿走了下来。
他从离海的怀中接过帝後,冷声道:“是姑娘先伸手搭的他的手,还是他先伸手搭的姑娘的手?”
离海“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离海没……没看清楚……”
帝君说过,要是帝後外出再招蜂引蝶,就治离海看管不严之罪,届时就不许他留在帝後身边伺候了。
帝君又问:“是哪只手?”
离海不敢说。
反而是帝後听到帝君冷冽的声音後睁开了眼,见他凶巴巴冷着脸的样子,擡手捏了捏他的脸,“阿合,嘿嘿……你怎麽来了……”
头一歪,又见离海跪在地上,他从帝君的怀里挣开,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离海,你怎麽跪着了?快起来……”
他看着离海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便道:“帝君罚你了是不是?”他伸手就捶了下帝君的腿,“你干嘛老是凶巴巴的,真讨厌,我就不爱跟你玩,无趣,无聊,还凶……欸,我怎麽飞起来了……”
帝君伸手就将他拦腰抱起来,冲着跪在地上的离海道:“你先回天宫,本座今晚和帝後在归墟留宿。”
离海听了松了一口气,立马屁颠屁颠地跑了。
夜风徐徐吹来,合欢簌簌落下,帝君抱着帝後坐在合欢树下的方台,帝後喝多了酒,整张脸又红又烫,脸上的口脂痕迹格外明显,帝君伸手搓着那块皮肉,搓得帝後哑着嗓子道:“疼……你老欺负我。”
帝君伸手就拍了下他的屁股,“我怎麽欺负你了?”
帝後一双漂亮的狐狸眼氤氲着水雾,可怜又可爱,“你就是老欺负我,老是咬我。”
帝君有些忍俊不禁,却还是因为嗅着他满身脂粉香味心中醋海翻涌,“那是因为喜欢你。”
真的是因为太喜欢了,所以总是忍不住亲他咬他抱他,一会不见心里就惦记。
自一切尘埃落定後,帝後的性情就越发变得娇气起来,撒娇弄痴更是手拿把掐,“阿合,”他从怀里掏出一枚香囊,“这是给你的,我亲手做的。”
之前送给帝君的香囊,在诛仙台上化作了灰烬,今日做的时候,帝後便想着要给帝君留个,他捧着那枚香囊,“那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怕帝君生气,今晚不但要遭殃,说不定又是许久不让自己出门。
帝君故意沉着脸不说话,帝後凑上唇亲了下他的嘴角,“不生气了好不好?”
帝君接过那枚香囊,淡淡的合欢花香,闻着沁人心脾,他捏着帝後的下颌,“你若是再……”
他话还未说完,帝後又凑上唇亲了下他的唇,“哎呀,别说了,离海就是跟你学的,天天叨叨叨,要是当初是我带大的,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帝君垂眸看着他,“他和阿野都是你带大的。”
“才不是。”帝後闻着花香有了倦意,“等我以後再捡到孩子,我就自己带,带一个小夙夜出来。”
“为什麽要去捡?”帝君勾了下手指,就将他的腰带解开了,“你给我生个。”
“阿合,我好困,你又要干嘛?”帝後擡手虚虚地拍打着帝君的胸膛,这几下就跟挠痒似的,反而越让帝君心痒难耐。
“生孩子。”
方台上簌簌落了不少合欢,红衣蓝衣铺在上面,发丝都缠在了一起,春夜的虫鸣声都压不住帝後的啜泣声,撑在地上的手指刚想要蜷缩起来,就被压在身上的人伸手握住了,十指紧紧扣着,夹在他们手中的合欢花汁沁了出来,湿腻腻的。
像是当真冲着要生孩子来似的,帝君不许帝後有丝毫的懈怠,抱在怀中搂着他带着韧劲的腰肢,“生个小夙夜。”
帝後哑着嗓子,“呜……我生不出来的……”
圆月高悬,夜风夹杂着花香,虫鸣阵阵,寂静而又安宁,帝君最後也没舍得抱着帝後去灵潭清洗一下,想着留在帝後的身体里,万一真的能生个孩子呢?
帝後没了力气,趴在他的胸前,身上盖着帝君的蓝色衣袍,眼睫毛都是湿的,身体更像是浸淫在花汁里一般,他擡眸看着帝君,“要说养孩子,我倒是真的想养一养小御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