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住在附近相熟的老街坊经过,他们忍不住站出来反驳。
“你们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朱大夫行医几十年,什么时候出过差错?”
“就是!朱大夫是好人!”
“我看你们几个,是想要讹朱大夫吧?”
街坊们你一言我一语,把混子怼得脸色铁青。
几人见占不到便宜,撂下几句狠话就跑了。
虽然很多街坊邻居不相信,但经过这么一闹,还是有一些人对朱氏诊所产生了疑虑。
接下来几天,诊所的生意明显更冷清了。
朱益清坐在空荡荡的诊所里,看着门外不再进来的病人,心里又气又无奈。
他一生行医,靠的是技术和信誉,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下三滥的事,只觉得心力交瘁。
这一切都看在朱智彪眼里。
他没有像以前那样,冲动地喊着要去找赵建民拼命。
而是一个人闷着头,在院子里坐了很久。
第二天早上,朱智彪找到父亲,神色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和沉稳。
“爸,以后,外面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您就别操心了。诊所的药材采买,还有怎么经营,暂时交给我来弄吧。”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决心。
朱益清有些意外地看着儿子,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朱智彪看着父亲的眼睛,继续说道,“您就安心给信任咱们的街坊看病,开方子。其他的,我来想办法。咱们朱家诊所,不能就这么被挤垮了。”
朱益清鼻头有些发酸。
这个让他操心的儿子,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好,爸信你。”
……
几天后,周时砚再一次和赵建民在悦来茶馆碰了头。
这次赵建民虽然依旧热情,但眼神里却多了几分审视。
周时砚再次试探性问起特殊渠道的药材,赵建民打起了哈哈把话题岔开了。
“您放心,货肯定给您备得足足的!不过这具体的来路嘛,等定金交了,我一定会如实相告。”
周时砚心里一沉,知道对方起了戒心。
之前赵建民为了取信他们,还曾说过他姐夫在军区有关系,现在却闭口不谈了。
回到招待所,周时砚把情况跟苏叶草说了。
“他好像谨慎了很多,我怀疑,我们的计划可能泄露了,他可能听到了什么风声。”周时砚皱着眉。
苏叶草一脸凝重,“知道我们具体计划的人不多,婷婷首先不可能。张大山吗?可他不知道具体细节。还有就是……”
她顿了顿,“朱大夫和朱智彪。那天我们解释的时候,朱智彪也在场。”
周时砚点了点头,“张大山消息灵通,但动机不明。朱智彪……他最近行踪不定,而且他家诊所现在处境艰难,会不会……”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苏叶草摇摇头,“我不太相信是朱智彪,我看那孩子,本质不坏,而且他对朱大夫很孝顺。”
“人心难测,在巨大的压力或者利益面前,人可能会做出意想不到的选择。我们必须确认一下。”周时砚冷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