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将李婷婷上交的笔记也放在了桌上,“这是李婷婷同志从苏叶草家中寻得上交的笔记,请专家一并鉴定。”
随即几位头发花白的老专家戴上眼镜,小心翼翼地将三份材料铺开,仔细比对。
原本林野还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但很快他就注意到几位专家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越来越凝重。
专家反复将两份手札并排查看,又不时对照苏叶草的笔记。
一位老专家突然抬起头,“林部长您提供的这份手札,与周营长提供的这份,不管是笔迹,还是从运笔习惯再到到神韵气脉都高度一致,几乎可以断定出自同一人之手!”
“什么?!”林野如遭雷击,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来。
他一把抢过两份手札,瞳孔骤然收缩,死死盯着上面的字迹。
刚才他只顾着内容未曾细究笔迹,此刻在专家的点明下,他骇然发现这三份来自不同渠道的手札,其笔迹完全一模一样。
连那些细微的个人书写特征都分毫不差!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冰水浇头,瞬间让他通体冰凉,这根本就是为他设下的套!
他不仅无法借此给苏叶草定罪,反而陷入了构陷同志的极度被动局面。
周时砚那份手札的出现,就是为了此刻的反戈一击!
在会议室满是鄙夷冷漠的目光注视下,他颓然离席,几乎是踉跄着冲出了会议室。
他躲进一个
无人的办公室,反锁上门,颤抖着手拨通了一个神秘号码,“喂,我失败了,求求您帮帮我!”
蒲云舟在医学界是众所周知的国医圣手,他在国内的专业程度无需多言,遗留下来的众多著作也是每个医护人员趋之若鹜的存在。
更重要的是,三分手札的出现完美而又合理地解释了苏叶草那身“不合常理”本事。
在确凿的证据面前,所有针对苏叶草的指控,被正式撤销。
苏叶草终于被无罪释放,周时砚亲自接她回了那个熟悉的小院。
李婷婷看到她,哭着扑上来,梅红也红着眼圈连连道谢老天爷。
是夜,月华如水,静静流淌在静谧的院落里。
周时砚坐在苏叶草的床边,就着一盏昏黄的台灯,紧紧握着她的手。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此刻翻涌着前所未有的温柔。
“叶……叶草。”他开口,声音低沉而温柔,“对不起,为我最初对你的偏见、冷漠和伤害。”
他回顾着过往,坦然自己的内心,“我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你面对困境时不屈的眼神,还是是你沉浸在研究中专注的侧影,亦或是你对待世间众人不经意流露的善良……一点一滴像春雨润物,深深扎根在我心里。”
他看着她的眼睛,目光灼热,“我请求你留下来,不是因为责任,也不是因为孩子。而是因为,我爱你,苏叶草。”
他握紧她的手,“让我以丈夫的身份爱你护你,给你一个温暖的家。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苏叶草望着他,烛光在他深邃的眼中跳跃,那里面清晰地倒映着她的身影。
她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将手从他手中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