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早虽然动摇,却也不敢松懈,只能时刻准备着。
至于傅骋那边,林早依旧一天三顿给他送饭。
之前被林早凶了一顿,他现在很听话。
林早送什么,他就吃什么,每顿都吃得干干净净的。
林早还准备了一套干净衣服,从窗口送进去,给傅骋穿。
不过傅骋没穿上,他伸手一提,随便一用力,就把衣服撕烂了。
弄坏了东西,傅骋还挺委屈的,可怜巴巴地望着林早。
好吧,住在家里也不脏,林早也就不强求了。
只是某天晚上,林早临睡前,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杂物间里没厕所!
傅骋要怎么上厕所?
想到这件事情,他眼睛都睁大了。
他拿起手电筒,赶紧冲到一楼,爬到窗户前,对杂物间里照了照。
奇怪的是,杂物间里竟然很干净。
之前是什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
一点垃圾都没有,更不要说脏东西了。
手电筒的光照过,傅骋坐在墙角,手指按在墙角上,嘴里呼呼噜噜的。
好像在作法,又好像在练习什么东西。
林早在心里存了个疑影。
第二天一早,偷偷把窗帘拉开一条缝,看看其他丧尸。
街道上也很干净,除了东西乱了一些,没有脏东西。
所以……
丧尸应该是不用排泄的。
林早这样想着,提笔就把这个发现,写进了自己的《丧尸老公投喂日记》里。
就这样,一家三口,平静地度过了三天。
*
这天上午。
林早同往常一样,围上围裙,端出一个大盆。
盆里是已经泡了一晚上的猪头和猪心。
这个大猪头,始终是林早的“心腹大患”。
他总是惦记着这东西,怕做坏了,又怕放坏了。
直到昨天晚上,他终于鼓起勇气,把猪头猪心拿出来解冻,泡在水里。
现在天气冷,泡一晚上,能把腥味血水都泡出来,东西也不会变质。
到今天早上,就可以拿出来做了。
林早把猪头猪心从水里捞起来,擦干净水,又弯腰打开煤气炉,用筷子插起猪头,把东西放在火上烧一烧。
猪头不是一整个的,傅骋把耳朵、鼻子和脸都分开了,都洗干净了。
但是还有一些小绒毛,要用火烧。
林早刚烧完两只猪耳朵,楼梯上就传来轻快的脚步声。
林小饱蹭蹭蹭地跑上楼来——
“爸爸!”
“你回来啦?”林早把烧黑的猪耳朵放下,又插起猪鼻子。
他正忙活着,也就没回头。
“跟张爷爷说了吗?”
“说了。”林小饱跑到爸爸脚边,踮起脚,好奇地朝灶台上张望,“我说,爸爸今天要做卤猪头,爷爷晚上不用炒菜,只要煮饭。”
卤猪头肉费的时间久一些,林早估摸着,中午应该做不好,所以跟张爷爷说的是晚上。
“张爷爷怎么说?”
“张爷爷说,他不要,让我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