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早小早,呼叫小早。
我知道错了,不要生气了。
林早背对着他,动作一顿,继续切菜。
听不见,听不见!不原谅!
不会再被你温顺的假象欺骗!不会再受伤!
林早下定决心,不理睬他,傅骋就摇晃着狗尾巴,一个劲地呼噜。
——小早、小早、小早……
——走开、走开、走开……
——理理我、理理我……
——不理、不理……
爸爸和大爸爸真幼稚。
林小饱蹲在狗窝旁边,小脸上写满了无奈。
唉,他在幼儿园都不会这样。
他转回头,看向小狗。
小狗刚喝了米汤,又趴在太阳底下睡着了。
它也总是在睡觉,也不起来陪他玩。
林小饱悄悄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小狗的耳朵。
软软的,热热的。
小狗似乎感觉到了,晃了晃脑袋,哼唧两声。
林小饱自觉做了坏事,赶紧把手收回来,盯着它看。
小狗没醒,很快又睡了过去。
又好又不好的。
林小饱瘪了瘪嘴巴,站起身来,迈开小短腿,朝林早跑去。
他跑起来一颠一颠,也像一只小狗。
“爸爸。”
“怎么啦?”林早把切好的白萝卜块放进盆里。
“我们给小狗起个名字吧。”
“好啊。”林早温声应道,“你想好了吗?”
“还没有。”
林小饱在爸爸面前蹲下,捧着脸蛋,认真思考。
“我觉得,我们应该先给它起一个姓。”
“我姓‘林’,爸爸也姓‘林’,爸爸跟我姓。”
“啊?”林早不敢相信地抬起头,“我跟你姓?”
“对呀。”林小饱理直气壮,“所以,它也应该跟它的爸爸或者妈妈姓,它的爸爸妈妈姓什么呢?”
“爸爸也不知道。爸爸只知道,它的妈妈叫‘小黑’。”
“那它姓‘小’。”
“唔。”林早点点头,“有道理。”
“那就叫它‘小白’!它身上白白的,是小白。”
“它身上的毛还没完全长出来,现在只是胎毛而已。还要再过几天,才能知道它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这样啊。”林小饱想了想,“那就先定下来,它叫小什么颜色。”
“好啊。”
林小饱一会儿看看爸爸,一会儿又过去看看小狗。
跑来跑去,倒是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