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早上,花咲川女子学院
清晨的光线透过玻璃窗,在教室里投下斑驳的影子。
此刻,椎名立希顶着一头稍显凌乱的头走进教室,眼下挂着两团浓重的,如同她最爱的熊猫玩偶般的乌青阴影。
而教室里原本细碎的交谈声在她踏入的瞬间微妙地低了几分。
只见她面无表情地走向自己的座位,周身散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这并非刻意孤立,而是她与生俱来的疏离感。
怕生,不擅交际,面对他人的靠近总会下意识地用冷漠筑起高墙,这也是为什么在rg打工时,她总偏爱躲在内场工作的原因。
而此刻,昨夜被雨宫白那句“分担”深深刺痛后通宵苦读的疲惫,更是在她周身凝结成一层肉眼可见的低气压。
那阴沉的怨念如同实质的黑雾,沉甸甸地笼罩着她,让整个后排角落的温度都仿佛骤降了几度。
坐在她正后方的深绿色长少女小绿,此刻正被这股无形的恐怖怨念压迫得瑟瑟抖,缩着脖子,恨不得把自己埋进课本里,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就在这时,坐在小绿后面、留着一头利落酷酷狼尾的女孩,却像是完全没感受到这股寒意。
只见她利落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同时又伸手从背包里摸索片刻,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装着颤巍巍的奶冻。
她无视了那令人窒息的氛围,径直走到椎名立希的桌旁。
而椎名立希正单手撑着下巴,紫色的眼眸失焦地望着窗外,眉头紧锁,仿佛在跟某个无形的敌人较劲。
狼尾女孩将装着奶冻的盒子,轻轻放在她的头上,同时又微微俯身,声音带着点慵懒的笑意,目光落在椎名立希眼下的乌青上
“呦,又在熬夜修仙了?”
“啊,是海玲啊……”
面对这一幕,椎名立希那张写满“生人勿近”的脸上罕见地掠过一丝松懈,同时她抬起沉重的眼皮,瞥了一眼身旁这个留着帅气狼尾、气质洒脱的少女。
这位少女名为八幡海玲,也大概是她在乐队之外,唯一能算得上亲近的朋友了。
而后她伸手拿起放在自己脑袋上那盒冰凉的奶冻,然后又熟练地插上吸管,低头吸了一口。
冰凉甜腻的液体滑入喉咙,似乎稍稍驱散了一点熬夜的疲惫。
“是啊……昨晚又在研究谱曲……”
“然后还要把练习的谱子扒出来……”
“是新乐队的谱子吗?”
而八幡海玲倚在桌边,双手插在口袋里,姿态带着点随性的潇洒,声音平静地问道。
“对……”
“那真不错……”
听到这里,八幡海玲眼眸深处飞快地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羡慕,但她脸上的表情却依旧维持着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真的只是随口一说。
而后,她略微沉默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同时也低头吸了一口自己的奶冻。
最后她抬起眼,目光带着点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看向椎名立希:
“话说起来……我记得你跟我提过……”
“你们队里有个男生对吧……”
“是有一个……”
说到这里,椎名立希头也没抬,继续对付着奶冻,同时又补充道:
“键盘手……”
“嘛……”
而八幡海玲则是微微挑了挑眉,祖母绿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属于职业雇佣兵的锐利和审视,同时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了一点,带着点提醒的意味,
“那人怎么样?”
“别到时候是为了什么别样的目的才加进来的……”
作为一个辗转于无数乐队、见惯了分分合合的“雇佣兵”乐手,八幡海玲可太清楚了,那些因为男女关系而分崩离析、反目成仇的狗血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