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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选择（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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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郎双眸收缩，立即迈开步伐，但刚踏出一步，身后便传来声音。

“喂，你要背叛吗？”

这声音让士郎的身形蹲住，像是自己，又像是别人的声音，再度从身后传来质问。

“往前走的话，可是地狱。”

“不仅仅是间桐樱的地狱，也是你的地狱。”

对于卫宫士郎而言，正义的伙伴这个理想就是全部，如果失去这个理想，那么他的所有的一切都毫无意义。

如果想要保持‘自我’，就必须杀死间桐樱。

但……那样是不对的。

士郎坚定的迈出步伐，朝着那废墟之上狂奔而出，投影开始，凝聚出干将莫邪冲刺到那个‘自己’身边，将其斩杀。

猛地回到现实，士郎的干将莫邪瞬间碎裂，而在纷飞的碎裂武器碎片之中，红a却看见，士郎已经投影好了下一件干将莫邪。

瞬息间数次的交手，红a第一次进攻被打退，往后退去，默默注视着呼吸着，眼神已经没有半点犹豫的士郎。

“如果樱会堕入无边的深渊，那么就由我来将她拉上来！”士郎举起双刀直指红a，铿锵有力呐喊道：“我来保护她！”

“那么，就像我之前问的，如果间桐樱杀了人呢？”

“我会竭力阻止这样的情况！”

“你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我，卫宫士郎。”红a眉头紧蹙，但那股肃杀的气势已经悄悄减弱不少，而面对红a的质问，士郎毫不犹豫的说道。

“如果樱杀了人，那么，就由我来和她一起赎罪，我来承受她的一切。”

“即便她已满手鲜血……即便她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孽——”士郎的刀刃在月光下震颤，他的声音却沉静如铁。

“我会成为共犯。”

红a的瞳孔微微收缩，手中的干将莫邪垂下几分。

“你说……什么？”

“我说，我会和她一起承担。”士郎向前踏出一步，脚下的碎石出脆响，“若她杀人，我便与她一同跪在亡者墓前；若她堕落为恶，我便跳进她的深渊，用这双手把她拖回人间——哪怕指甲剥落，骨头碎裂。”

魔术回路在皮肤下灼烧，蓝光几乎要撕裂夜色。他的投影不再破碎，刀身流转着与红a手中完全一致、却更炽烈的纹路。

“正义的伙伴？”士郎忽然笑了，但却笑的很凄惨，就连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双目溢出两行清泪流淌。

正义的伙伴，拥有想要保护的人，是很正常的……就和切嗣一样。

对不起啊，切嗣，我终究没有办法成为真正的【正义的伙伴】。

红a沉默地看着他。那双曾充满讥讽与杀意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某种复杂的东西——像是愤怒，又像是悲哀，最终凝固成一种近乎痛苦的认可。

“你会下地狱的。”他低声说，却仿佛在对自己宣告。

“那就去吧。”士郎扬起刀，电弧噼啪作响，“地狱也好，诅咒也罢——只要樱还在那里，我就一定会去。”

“我会站在樱这边……成为樱的伙伴。”

“这就是我的……答案。”

夜风骤起，红a的身影在风中逐渐消散成蓝色光点。最后那一刻，他似乎极轻地嗤笑了一声。

“愚蠢的……男人。”

但这一次，他的声音里没有嘲讽。

而士郎却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种欣慰的笑容，那是与之前他所见到的红a完全不同的模样态度，而红a灵体化结束了战斗之后，士郎一瞬间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即便粗浅学会的波纹呼吸，保持规律能够恢复体力，但，这一场战斗真的是士郎拼尽了全力去战斗，一瞬间倒在地上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