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与皇後一同来的路上,她可有为难你?”
“为何这麽说呢?”梵云雀不解,“皇後娘娘是很好的人呢,还吃了我给她的点心。”
据黎濯所知,前几年的梵云雀可是连皇後都不放在眼里,在皇後面前摆出各种出格的作为也是屡见不鲜。
如今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乖巧的不像话。
黎濯的目光看向远方,“自然,皇後娘娘一向仁心宽厚。”
“所以说啊,我觉得沈轼就是个睁眼瞎,遇上这麽好的人在眼前却不懂珍惜。”
这句话,是梵云雀替姜懿抱不平。
“况且啊,我还觉得沈轼有宠妾灭妻的念头呢?这不?陆依云近来挺风光的呢。”
“陆依云圣眷加身,你很是嫉妒她?”黎濯阴阳怪气道。
“别胡说八道!”
黎濯冷哼一声,“沈轼和姜懿乃是表兄妹,他们间的亲情胜于情爱之说。”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到:“不过你说的也在理。依照如今的形势,倘若换个人来坐着皇後之位未必能坐的长远,好在那陆依云是外邦人,纵有万般宠爱沈轼也断然不会将凤印交给她。”
“什麽!”
听到他们二人之间有血缘关系梵云雀被吓了一跳。
“这不就是乱什麽伦吗?”她捂着嘴小声说道。
这句话被黎濯一字不落的听去了,于是被他侃说“大惊小怪。”
这样一说,倒是提醒了梵云雀。
这是几百年前的封建时代,自然是不能用现代的眼光去审视他们的关系。
接着,梵云雀眼珠子一转,像是想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自己先没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那沈轼每日早上醒过来,是不是都要对着镜子说一句‘妹夫好’?”
黎濯:“……”
晌午时分,黎濯面见姜懿给她请了安。
姜懿说到:“既然能得幸在此与将军相遇,将军日理万机,而这小檀山景色宜人,不如也同我们小住几日,休整一番再回京也不迟。”
黎濯也不推脱,欣然应下了。
离开之时,他开口同梵云雀说道,他那处常备着一些伤药,让她晚上熄灯以後去找自己拿。
梵云雀上一秒还答应的好好的,结果左耳进右耳出。
夜里,佛寺中的子夜的钟声已经敲过许久。
黎濯还未就寝,一直在等她。
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喝完了一壶茶。
白日里舟车劳顿,梵云雀终是没抵住睡意倒了下去。
直至子夜钟声响彻,她才惊坐而起,想起来黎濯白日里的话。
“遭了遭了!怎的不小心睡过头了,去晚了那祖宗又要不高兴了!”
梵云雀着急忙慌的抓起一件衣服胡乱往身上披着,提着白日里那个食盒就跑了出去。
旁边就是陆依云的卧房,见她屋里已经熄了灯,梵云雀轻手轻脚的关上门往外走。
虽说灯是熄了,陆依云却还未曾歇息。
她只看见梵云雀慌慌张张的提着一个盒子,不知是要去往何处。
梵云雀赶到黎濯屋前,见他屋内还掌着灯,于是松了口气。
她先理了理自己的衣裳才轻轻叩响门扉。
“笃笃笃——”
敲了半响,也不见人来开门。
还是恼了。
梵云雀做贼心虚,压低声音隔着门说到:“黎濯你快开门!把我晾在外面干嘛?待会儿被人看见了就不好了。”